她的酒量在女人里算好的,一般不醉,一醉就肯定是断片儿。
可昨晚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像一个印记,用力烙在她脑子里,不仅如此,甚至连每个细节都异常清晰……
突的,余兮兮双颊燥热,气不打一处来。
周易在旁边打量她,一脸狐疑,摆摆手:“你怎么了?”药杯子往前一递,“赶紧把这个喝了。”
她心里乱得厉害,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于是接过杯子灌下去一大口,随口说道:“你平时不喝酒,家里居然还备着这种药?”
周易嗤了声,“得了吧。这是秦营长专门给你留的。”
“噗……”
余兮兮一口汤水儿呛出来,扯过纸巾捂住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易拍她的背,嘀咕:“这什么反应……”
余兮兮回身拂开她的手,黑亮的眼瞪大,似乎不可置信:“秦峥?”
“对啊。”
“他怎么会……”
周易说:“你昨晚烂醉如泥,是秦首长把你送回来的,还让我好好照顾你。”说着拿手指戳她脑袋,“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知道自己喝白的不行还逞什么强?”
余兮兮有点儿委屈,低声辩驳:“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喝酒。”
“合着人秦峥给你灌酒了?”
“……没。”
“所以就是你自己逞能自己作!”周易瞪她一眼,“幸好你那军哥哥是个正经人,不然就你昨晚那样子,让人办了都不知道。”
余兮兮默。
这话不中听,但无可否认,话糙理不糙。昨晚是她大意。那种白酒她没沾过,一口下去不知厉害,后面劲儿上了头,再想后悔却已迟了。所以才让那个男人给……
忖度着,她又羞又怒,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咬唇瓣,舌尖儿上的味蕾竟也像残存记忆碎片。秦峥的气息,秦峥的温度,秦峥的味道,逐一浮现。
余兮兮一阵慌乱,即使知道是心理作用也惴惴难安,往外冲,一头扎进洗手间里刷牙漱口。
水声哗啦响起。
周易不知她又发什么疯,皱起眉,敲敲门板说:“药还没喝完呢。”
余兮兮拿冷水洗脸,双颊温度终于稍微降下去,摇头,“不吃了,我得马上赶去基地。”
“不用那么急。”
“扣的工资你发给我?”
“得了吧,秦首长帮你请了上午的假。”周易口吻揶揄,微挑眉:“那位爷金口一开,谁还敢扣你工资。”
“……”
余兮兮双手撑洗漱台上,静片刻,转头,视线看向周易,眯了眯眼:“你刚才说,秦峥是正经人?”
周易问:“怎么了?”
闻言,余兮兮没说什么,皮笑肉不笑地转身走了。
正经个屁。
明明骚得日月无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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