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各司其职,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蕲年宫的烂摊子,随后返回雍城。
……一个多时辰后……
嬴政在三千平阳重甲军的拥簇下,回到了雍城。
雍城守军统领看见嬴政安然归来,身边还多了一支部队,心里明白嫪毐大势已去,没敢试图接下他的大旗,继续造反,很老实的打开城门,迎接王驾。
然后就让嬴政派人给全拿下了。
雍城的官员肯定不至于全有问题,但官职高的绝对和嫪毐有勾连,也许知道嫪毐要造反,也许不知道,不过这都无所谓,牵连到造反这种事,不需要多么明确确凿的证据,先拿下再说。
等回头正式进行详细究查,确定了谁参与了,谁没参与,再做论处,该夷族的夷族,该杀头的杀头,该流徙的流徙,该发配去修城墙的修城墙。
不过有一点,嫪毐是在雍城发起的叛乱,所以雍城的官员,哪怕和这事毫无关联,哪怕和嫪毐半点瓜葛没有,至少也得丢官罢职。
其中必然有无辜者,但是官场嘛,运气本就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是常事。
把该拿下的全部拿下,暂时接管了城池之后,嬴政没有关心旁事,直奔雍城旧宫而去。
咸阳宫比之章台宫多有不如,而雍城旧宫比之咸阳宫则更为不堪,毕竟以前秦国又穷又弱。
事实上现在的雍城旧宫比之几年前又要强上不少,因为赵姬居住在此,能翻修的都修了一遍,该装饰的也都布置了装饰,看着繁华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荒凉。
嬴政没带任何朝臣王公,乃至禁军卫队也没带,身边只跟着赵高,盖聂,古寻三人来负责他的安全,一路急行,直奔太后寝宫。
越是靠近目的地,嬴政的脸色就越发的平静,不见不点怒意,不见分毫怨愤,有的仅仅只是冷如幽泉寒潭的漠然。
到了地方后,古寻几人也被嬴政要求守在外面。
对此,盖聂和赵高都不同意,极力阻止,要求至少跟一个人进去。
赵姬已经算是在公然支持嫪毐造反了,难保她会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盖聂二人自然不愿意冒险。
嬴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全玩完了。
最后在古寻的调和下,盖聂和赵高才算同意退让。
古寻保证自己有万全的把握保护嬴政不出事,盖聂愿意相信他,赵高虽然不相信,但是独木难支,也只好同意。
于是三人守在赵姬休息的寝殿外面,嬴政独自一人入内,其实说来,双方的距离也就是一道门外加那么十几二十步,不算远,不过声音会被阻隔,盖聂和赵高基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殿内,嬴政独行在光可鉴人的白玉地板上,玄色王服的下摆微微摆荡,拖行在地上。
黑与白,交相辉映。
殿内的装饰华贵奢侈,丝织的帘幔,玉做的珠帘,绫罗帷幕,金灯银烛,紫颜玉色,粉光青霞,萦绕于眼。
此时,殿内空无一人,寂然无声,唯有嬴政的脚步,抑扬顿挫的有节奏的响起。
他慢步走到寝殿内里,停在了一张长宽都超过一丈的巨大床榻前,床边四周围有粉色帐幔,遮挡住内里的情况,不过隐隐绰绰可见一道身姿颇为曼妙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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