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直言道:“公子说言不错,若非到了今时今日,只怕公子也不会将珝放在眼里吧?即便珝获封了侯爵之位,手握十万大军,可在公子看来,珝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呢?”
“在公子看来,是否只需与吾师李牧交好,珝便算是公子的人了?”
“拉拢珝,在公子看来,是否无关紧要呢?”
“今日这只有你我,公子但说无妨。”
赵嘉脸色数变,最终却是叹道:“正是如此。”
姜珝缓缓道:“可对珝来说,公子从来没有将珝放在眼里,即便公子成了赵王,恐怕也不会多看珝一眼。”
“若公子继位赵王,我赵国之中,第一个被公子打压的,应该就是郭开吧?”
“春平君乃是赵国贵族首领,而公子又是赵国太子,未来的赵王。这第二个被公子打压的,应该就是春平君了。”
“至于珝,若珝什么都不做,如今应该也只是一介小官,即便有些功劳,大王也不过是赏赐些金银财物罢了。”
赵嘉叹道:“姜侯若是早与嘉说这些,或许嘉今日便不会有这等下场了。姜侯说这些,到底意欲何为?”
姜珝轻笑道:“珝没有别的意思,今日只是来告诉公子,珝与公子无冤无仇,这是利益之争,权利之争,珝也无意谋害公子性命。至于未来如何,公子心里是否会怨恨于珝,那都无关紧要了。”
缓缓起身,姜珝轻声道:“时间不早了,珝送公子,一路珍重。”
赵嘉起身,沉默片刻,拱手道:“告辞。”
赵嘉的队伍缓缓离去,姜珝一直站在凉亭中,目送赵嘉离去。
权利斗争中的失败者,赵嘉这样的下场算是好的了。赵国强大,韩国也不敢谋害赵嘉的性命。若是如韩非那般,入了虎狼之秦,秦王说杀就杀,根本不用顾忌韩国。
玄翦与焱妃走进凉亭,焱妃看着姜珝的背影,问道:“侯爷认为,这一次可否与赵嘉缓和关系?”
姜珝无所谓一笑,道:“不过是一颗用来制衡赵迁的棋子罢了,他怎么认为不重要。韩国那边有韩宇护着,等本侯需要他时,自然可以将他召回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