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果然,石榴回来的时候喜笑颜开,“李侧福晋说了让格格下午启程的时候过去。”
钮祜禄氏心里嗤笑一声,这会儿不让自己过去,不过是怕主子爷突然过去找她自己撞上了。
也不想想主子爷现在除了一个温氏能看到谁。
钮祜禄氏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横空出世的温格格,居然打破了所有的事情。
这个在上辈子没出现过的人,不仅压下了尹氏,让她至今无法翻身。还压的福晋跟李氏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因为这个变故,钮祜禄氏有的时候都会以为,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跟本不是什么太后,也没有什么孩子。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可是那些真真切切的记忆都在脑子里,就算是幻想也不会这么真吧?
下午启程的时候,钮祜禄氏带着银杏去拜见李氏。
李侧福晋的马车自然比她的宽敞得多,也舒服得多。掀起帘子进去,就看到李侧福晋半靠着软枕,抬眼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轻蔑。
钮祜禄氏咬咬牙忍住,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奴才见过侧福晋。”
“今儿个真是格外的知礼。”李氏瞅着钮祜禄氏毫不客气的讥讽。
钮祜禄氏抿抿唇,“奴才对侧福晋一向恭敬仰慕。”
李氏嗤笑一声,“坐吧,这些漂亮话你又何必说呢。”
反正也不是真的,她又不傻。
钮祜禄氏坐在下首,沉默一下,这才说道:“侧福晋对我有怨奴才知道,可是奴才初进府时得侧福晋照看,心里一直铭记于心。”
李氏闻言脸上的讥讽更浓,隔着帘子做在外头车辕上的周嬷嬷也是服气,瞧瞧人家钮祜禄格格,这好听的话说出来跟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
“别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有话你就直说。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最不耐烦那些弯弯绕绕。”李氏不太客气的说道。
钮祜禄氏强忍着耻辱,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神色平静的看着李氏,轻声说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侧福晋,难道这一路上侧福晋都愿意让温格格独占鳌头不成?”
李氏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看着钮祜禄氏带着几分厌恶,“你什么意思?”
“侧福晋心知肚明,何必再问奴才呢?奴才托温格格的福早已经得了主子爷的厌恶,哪里还敢奢望主子爷的宠幸。只是,这口气到底是咽不下的,上回在尹侍妾那里的事情分明只是个意外,偏偏温格格血口喷人蛊惑主子爷,我势单力薄又有什么办法。”
钮祜禄氏说着脸上带出了几分薄愁,“我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不能有这人这么作践,这口气不出岂不是枉为人?”
李氏看着钮祜禄氏这样子,心里想起那回的事情来,现在想想也有些迟疑,难道真的是温氏陷害钮祜禄氏?
不过,那时候钮祜禄氏还咬她一口,这事儿她是不会忘了的。
“可你现在拿什么跟温格格争?”李氏不是看不起钮祜禄氏,而是钮祜禄氏是真的没什么筹码。
“有一颗好用的脑子足够了。”钮祜禄氏平视着李氏神色坚毅的说道。
李氏默了一下,想起钮祜禄氏在最短的时间内,能获得福晋的信任管事,就有些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