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宜妃娘娘却告诉他,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八阿哥顿时迷茫起来,他、他真的做错了吗?
“八哥!”郭络罗文呤顾不得自己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哭着抱住了八阿哥的胳膊,“是我错了,八哥,都是我的错!”
看到侄女和八阿哥的表情,宜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对他们俩说道:“你要是真的想对文呤好,就应该慢慢教她,让她懂规矩、识礼仪,就算走在人前,大家也只会说:郭络罗格格是个体面人。”
“八阿哥,你明白了吗?”
坐在宝座上的康熙面无表情地听着宜妃教训完了郭络罗文呤,又教训八阿哥,并看着他们俩满脸迷茫的样子。
宜妃转过身,朝着康熙蹲身行礼,“万岁爷,虽然文呤做错了事儿,但也是因为臣妾未能教导好这孩子,臣妾同样有错,还请万岁爷责罚。”
又围观了一场大戏的三阿哥眼珠子转得飞快,觉得宜妃可真是机敏。
一看汗阿玛表情不对,立刻就做出了应对。
这要是遇上一个脑子转得不够快的人,或者是帮着郭络罗文呤向汗阿玛求饶,只怕今日大家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起受罚!
果然,沉默了许久的康熙终于开口。
“起来吧。”他对宜妃说道:“你只是她的姑爸爸,不是她的阿玛额涅,教导她这事儿不是你的责任。”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涕泗横流的郭络罗文呤,说出口的话十分冷酷,一点儿也没有平常哄着糖宝时的温柔可亲。
“一棵树苗的根子若是坏的,不管养它的人再怎么上心,也养不成一棵参天大树。”
康熙用坏了根的树苗来比喻郭络罗文呤,让宜妃、八阿哥和郭络罗文呤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起来。
“郭络罗氏,看来是朕以往对你太过放纵,才让你对紫禁城毫无敬畏之心,觉得不管是谁,都是可以任由你打骂的对象。”
郭络罗文呤失了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喃喃道:“皇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康熙继续说道:“至于胤禩,你想保护你额娘和福晋的想法或许没错,但这就代表着你可以忤逆朕了吗?”
胤禩垂下眼睛,轻声道:“是儿臣错了。”
显然,他明白了康熙的意思,却不准备改。
这倔强的性子差点没把康熙气得笑出来。
“朕不妨直接告诉你们,若是糖宝因为郭络罗氏受到了任何影响,朕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眼神从下方的众人身上扫过,“毕竟,郭络罗氏有你宜妃和八阿哥维护,糖宝却只有朕保护她。”
“才不是呢!还有我,我也会给糖宝撑腰!”
刚刚是宜妃来求见,这会儿,九阿哥带着十阿哥,两兄弟脚步匆匆地冲了进来。
宜妃大惊失色,“小九小十?你们来干什么?!”
“我?”九阿哥叉着腰,瞪了一眼郭络罗文呤,大声冷哼着说道:“哼!我听说有人竟敢欺负糖宝儿?作为糖宝儿的九哥哥,我当然要来给糖宝儿撑腰了!”
“还有我!我!”十阿哥也跟着上蹿下跳,“我也要给糖宝儿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