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珣道:“陛下回帝城的时候,我定然是要跟着回去的,也不过是住个十天半个月。”
能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极好的。
苏莞果然是欢喜,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去厨房那边看看今日准备了什么饭菜,又派人去了石崇山石瀚海家里,说是她父亲来了,请两家上门一起吃个饭。
傍晚在水榭边上开了两桌酒席,男子一席女子一席,苏莞与李氏周氏宋氏等人一桌,一边吃着,一遍说话。
如今已经是九月下旬了,天气渐渐也凉了一些,有淡淡凉风吹来,坐在水榭里,倒是极其舒服的,连扇子也不用带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张福儿和苏萝两个小姑娘还拿了俩盏荷花灯放在水池里,荷花灯里点着蜡烛,在水面上轻轻地晃动,水面映着水榭的景象。
苏莞看着两个小姑娘欢喜的样子,也觉得心里高兴,小姑娘嘛,这样子快快乐乐的,也是极好的。
酒席上李临和苏珣喝了不少酒,回来的也有些迟,苏莞早早地洗簌完毕,拿着一本话本子看着等他。
等他回来,喝过解酒茶,将下人打发离开的时候,她这才问起了今日的猜测:“绥王是不是打算在凤台山动手?”
李临嗯了一声:“这大约是他最好的机会了。”
秋猎时,皇帝在凤台山,他先是占领了帝城,将这些官员的一家老小控制住,这些官员哪里有一个敢吭声的,再来将凤台山包围起来,皇帝等人成了瓮中之鳖,等杀了皇帝,诛了那些不服的人,一切都好办了。
不过绥王想的美,昭王父子给他挖了这么一个坑,哪里能让他如愿的。
只是不管能不能如愿,凤台山定然是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的,苏珣离开那里,倒是也安全。
“那这事后,我父亲可是会皇帝怪罪?”
“这些倒不必担心,你祖父与你大伯在呢,便是没有护驾之功,倒不至于怪罪。”
苏莞想想也是,正想再问他一些什么,见他伸手按住眉心,似乎是不大舒服,于是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了?”
说着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缓了一口气:“喝多了酒头疼,岳父真的是能劝酒的很。”
真要论起酒桌上喝酒那点事,他倒不至于会输了,平日里便是和那些同窗友人一起喝酒,那他也是喝得极少的,就是在苏珣面前,实在是不敢用这些心思,老老实实地喝吧。
且不管他是个什么地位的,在岳父面前总是要低个头的,一个弄不好回来连门都进不了。
“喝不了就少喝些,喝多了伤身,下次父亲还要和你说,你便说是我说的就是了。”
李临揉揉眉心,没有答这些,不过倒是和她说起了另一件事:“昨日绥王府的苏侧妃离开王府了。”
“三姐离开了?”
苏莞微讶,然后又听李临道,“是绥王妃做安排的,苏侧妃离开的时候去见了她母亲,然后便带着她女儿离开。”
“绥王妃让人带了一个孩子入府,将那孩子与绥王世子换了带走,半途交给了苏侧妃一并带走。”
苏莞闻言倒是真的惊了:“绥王妃将她的孩子交给苏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