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通天河会在关键时刻发生剧变。
原本自上而下抛落的诸多河珍,忽然在一瞬间陷入停滞,不再顺着潮汐流动,而是悬浮在河道之中,像是被某种河力给集体定身,就此一动不动了。
不管祝夫人怎么施法打捞,炙龙须都纹丝不动,炙龙须附近的其它河珍也一样,不再朝外抛飞。
反而,随着潮汐从中游流淌下去,通天河道的河水开始倒转,逐渐把炙龙须吸入河道内腹。
眼瞅着炙龙须越来越远,即将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祝夫人顿时心急如焚,突然跃身飞起,闷头冲入河道当中。
她目的显而易见,这是打算以身犯险,亲自入河打捞炙龙须。
奈何她本领有限,抵御不了通天河的狂暴激流,刚刚潜入河道没一会儿,就又狼狈逃了出来,脸上皮开肉绽,浮现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哎,闯不进去!”
祝夫人返回蚌壳后,丧气一叹。
“夫人先疗伤,咱们慢慢再想办法!”
方独树安慰她一句:“眼下通天河变故突发,所有河珍都被定住,夫人你入不了河,其他修士也潜不进去,炙龙须暂时不会有失!”
“也许盟内道友不敢潜入河,但九渊鲲士与逍遥羽士血脉异常,他们法体都能抵御河力,恐怕过不多久,他们就要大举入河,把河内封印的至珍给捞光捞净了!”
祝夫人口吻略显急躁,她担心炙龙须被九渊教或逍遥宫修士给抢去,就想请求方独树入河一试,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明知入河存在巨大危险,谁也不会莽撞行事,除非方独树心甘情愿入河,否则她根本劝不动。
“夫人不要过于担忧。”方独树始终不表态入河,而是抬手上指:
“伱看上游,那一座逆真烘炉在争抢时回坠河道,就算九渊教与逍遥宫的化神期修士入河捞宝,他们也会先捞逆真烘炉,咱们仍有充足时间商量对策。”
“那好吧,还请方青师思谋一个万全之策,我先疗治一下法体!”祝夫人渐渐平复下来,她在疗伤时,心里也在考虑如何游说方独树入河,肯定要出一笔丰厚报酬,不然打动不了方独树。
方独树却另有所思,他传音给百花魔女:“你能看出这场变故的起因吗?”
百花魔女道:“主人是否还记得封印在河道深处的那头魔君?”
“怎么会忘!”方独树对那头臂羽魔君记忆犹新,皱眉道:“你觉得是巨魔搞的鬼?”
“除了此魔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缘由!”百花魔女的猜测自有依据,她道:
“当年上一任百花魔女潜入河道打捞举霞丹,此丹原本也是从最上游坠落下来,整条通天河是垂悬状态,如果没有外力阻碍,所有河珍都应该被冲刷到湖底,但凡有河珍不坠不落,悬浮在河道某个位置,应该都是那头魔君在暗中施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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