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扎到明安的手,明静没敢动手去把那绣样抢下来,只是问道“这鸳鸯你绣来给谁的?”
前者知道明静对郦滨没有什么好感,借着这会儿的烦恼劲儿,大着胆子并没有回应。
“是给那安王世子郦滨罢?”
见明安手底下的动作慢了些许,明静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我是否同你说过,且不说他同你亲近是好意,亦或是恶意……”
“他安王世子的身份,和你这西戎王姬的身份无论是对你们二人,还是对西戎,都不是一件好事。”
明安敢爱敢恨,也注定了认定一个人是不受旁人左右的。不好说什么反驳自家静姐姐之时,明安便选择一言不发。
“好,好,好!你如今当真是长大了,是想要气坏你静姐姐才肯罢休是罢?”知道明安心底里还是因为嫡庶之分有着那份自卑在的,明静便是再如何生气,也尽量控制着自己,莫要说出什么伤人心的话来。
以明静王姬的心性自然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明安却是截然不同的,说话的时候,很少考虑到旁人的感受。
若说明安这是个错处,自是不妥。可若是说明安这般方才是清清白白,不加弯绕,好似同样不妥。
“我哪里气静姐姐了,是静姐姐总是针对滨哥哥。”
“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不对的还则罢了,可如今你们不过是因为他父亲是安王,便将他一道安了大逆不道的名头……”明安越说越委屈,本身她的滨哥哥同父亲那里反抗就已经辛苦的很,还要被旁人误解,怎么能不叫人怜惜?
“便是滨哥哥不知道,你们便如此欺负他!”
“明安!你如何说话呢?”明静恨铁不成钢是一回事儿,担忧自家妹妹被人家诓去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你便是这般同你姐姐言语?为了一个不知心思好坏的男子?”
“可滨哥哥从未对我有过不好,还为我二人的未来处处筹谋,哪里对我用过坏心思?”
“再者,他还告诉我在京兆城给,跟着谁人方才是最安全的。只有静姐姐你,如何也见不得滨哥哥的好……”
到底明安还是能意识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说到后面,意识到自己多少是有些无理取闹,又多少是在编排静姐姐,声音也紧跟着越来越小。
“好,明安,你既然如此想我,那我也没必要同你说什么了。”
“若是可以,过两日我便和陛下去说,叫父王把明诚送过来与我一道为质,再派人把你送回去,免得在京兆城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是我对不起你母妃。”
听闻明静此语,明安不由得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两日也不用着急收拾什么,毕竟这事陛下还未必能够同意……若是陛下同意了,我再雇人为你收拾,送你回西戎去便是。”
“这几日你随意出去,既然觉得我才是害你那个,那便不必听我说什么了。”明静一人带着妹妹在他乡,心里的压力亦是可想而知。现下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出了问题,言语也难免带着几分决绝。
“你想要做什么便做好了,左右我的话于你而言,不过是处处猜忌,满满恶意,你便没必要听了。”
明安这样下去,在京兆城自然是要出问题的。明静怕自己心软害了前者,说完便离开了明安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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