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青洛没有回应这士卒说的。同是年轻人,军中又多是些糙汉子,便是如今有些姑娘家来参军,也暂时轮不到负责秋猎。
这些人自己那脾气轻易便了头,还当做是满腔热血无所付,在这等事儿,若是不同他们讲个清楚明白,定然是要死活钻这牛角尖的。
虽然众士卒没应,但是青洛明白的紧。从自己一开始任命孟明际之时,众人便起了不满的心思。便是碍于对于自己的敬仰,不好说什么罢了。
如今宣威将军也在孟明际这里吃了瘪,自然要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
“好,本将知道你们定然是不会服气的。”众将士的心理可以理解,青洛也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该说明白的要说明白,该按军法惩治的,青洛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去。
“将军,真不是我等不肯听命。”那在树底下歇了几个时辰的,自然不敢乱说话,说话的皆是站了这几个时辰,如今已然口干舌燥的,沙哑的嗓音,依旧是难掩倔强。
“将军,实在是这孟明际,他,他可是有名的京兆城纨绔。”军营里的,最烦的便是这些不靠自己本事,只靠着背后家势的人。
那种奢靡误国,儿戏军纪的,在拼死拼活的将士们眼里更是罪加一等。
至于孟明际这种全都占全,就差没干出什么杀人越货之事的,别说是当个小统领,负责秋猎这等大事了,便是借着关系,直接进到军营里来,已经足够引起众将士不满。
“家国面前,纨绔亦可战沙场。”青洛又不是没脑子,这些将士闹归闹,敢这么有恃无恐,无非是以为站出来给宣威将军说话,自己便念着后者的情,不好做什么惩处。
“平日是平日,战场是战场,秋猎是秋猎,本将下的命令,若是你们不满,大可和本将陈述理由。如今这般作为,难为统领,难道便不是儿戏军纪?”
打蛇打七寸,宣威能知道什么话说进众将士和青洛的心坎里,青洛家中世代为将,哪里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况且,你们也曾看不女子参军。”
“且不说鸿朝旧事,便谈谈现下里本将带军,你们可有什么不满?”
“有或是那些方才入军营不足几月的姑娘们,如今骑马射箭,又比你们差了几分?”
“可他孟明际还祸害过人家清清白白的歌女,这般目无法纪之人,岂不是要乱了大郦的法度?”宣威将军知道众士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要是叫孟明际继续做这个秋猎统领,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如此,他孟明际怎能同青小将军您来作比较?”
便是再能理解宣威将军心里的落差,青洛也着实是不满的。这军中到底是自己来说话,可如今宣威将军多少有些仗着自己对其的敬重,在军中肆意了……
“既然如此,半旬后做一场比武,持续三日。”
青洛倒也不辩驳什么,也想趁着这机会看看孟明际到底有多少本事,“每日你们自行选出三人来同孟明际比试,到时候若是孟明际能胜到最后,想来不会你们也能心服口服。”
“好,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是自然……”叫孟明际拿出真本事的要求应了,也合该清算一下违了军纪者了,“既然此事已经有了结果,方才之事也该做个了结。”
“带头闹事者责二十军棍,参与者减半,宣威将军坐视不管,更是身为高阶将领,合该双倍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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