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什么对国对民为祸的心思,便是做错了事,也可以原谅。严厉些的会斥责一番,温柔些的,便是训斥还要顾全晚辈的心思。
眼见着苏承海都没打个招呼,就已然走到了门口去,便是再不恼也觉得这孩子缺少几分教养,可做司的还是好意开口。
“倒也不用太过着急,陛下要的是个完整的结果,而不是随意糊弄的东西。”话说完了,便也没打算听见苏承海有什么回应,做司的拿起一旁放着的卷宗,还有的可忙。
苏承海能有几分本事,方才回来就要将手里这些东西扔给苏承漠去做,只是走到那回廊便出了变故苏承海听见下人在议论自己。
“公子没日的公事好像都是交给那个小奴完成的,你说……”
“主子家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议论编排?”这苏家没多少钱,但是对待下人倒是延续了月夫人过逝之前的厚待,虽说找来的未必是什么好人,可给的钱确实是不少。
“更何况,这高门大户的事儿哪里是我们这群人说的明白的事?你也莫想那么多,好好做事,挣钱养家糊口便是,操多少心也没有用。”
“话是如此说,可老爷和公子便不怕到时候叫……”
“很有时间?”这二人说的话大半都钻进了苏承海的耳朵里,那位不想操心的人言语中其实也没少了对苏承海的看不起,以及对后者眼里那小畜生的悲悯。
“既然如此,结了银钱给本官滚出府去!”
人心虚的时候,最是容不得旁人议论自己。那二人自是不敢在说什么,灰溜溜的逃到一旁去,只盼着苏承海不会一直念着此事,毕竟这苏家给的条件在京兆城里也算是不错。
有了这么一遭,苏承海心里便也生了旁的心思,只觉得叫苏承漠接手这文书是显得自己无能一般。
“那小畜生倒是会拉拢人,听爹爹说当时就拿着那张和娘极像的脸骗了月家人怜悯,给爹爹添了不少麻烦,如今竟然还叫家中这些下人都同情起他来了,当真是个贱人!”
其实母亲的死对于苏承海的打击并不小,与那位应该担负起来整个儿家的父亲不同。苏承海确实也可以算得整件事中的受害者,心理扭曲的来源既是突如其来的刺激,也是父亲的不加教育。
“不过是个文书,那小贱人都能做好的事情,我有什么不行?”
“父亲总说什么担心我太过辛苦,那小贱人害得我没了娘,凭什么有那么一副玲珑剔透的脑子?”
人的嫉妒心能够使人癫狂,只是苏承海间歇式的发疯,最后承受的却不是这发疯的人自己,反倒是那谁也没招谁也没惹,却一直叫人当做泄愤工具的人儿。
当然,真正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倒也不是来自于苏承海的愤怒,而是他们口中这位小畜生为了家国将文书偷出来之后做的一系列事,叫苏承海在司面前丢尽了脸面……
“若是那文书交去出了什么问题,你这个小畜生便也休想做梦看见日后的太阳!”
面前这东西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还不够,如今还想要害死亲哥哥,早知道如此,这小畜生生出来,自己就应该命人拿去水缸里溺死!苏泽荀如是想着,根本不在乎自己亲儿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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