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勇敲门进来,朝他行礼道:“四少,您一晚没休息,今天就晚点再出去吧!”
秦慕阳看着花园里几株花开正艳的芙蓉,杨锦心那如花的容颜浮现在眼前,转瞬又变成了那双眼通红,苍白憔悴的模样。秦慕阳眯了眯眼,声音冷清地开了口。
“你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廖勇停了几秒,回答:“那她的烟瘾……”
“不管用什么方法,别再打扰她的生活。”秦慕阳说着这话时,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子直射过来,“最重要,让她听话!”
说完,“啪”的一声,将打火机扔到了书桌上,径直往外去,廖勇连忙称是,从架子上拿起军装外套,跟在身后出去了。
……
城南的霍公馆,朝南的卧室大床上,霍冬来瞪大了双眼,他双手被绑在床头,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床上。他已经这样子躺了三天了,手腕处被磨得血迹斑斑,却仿佛不知疼痛般,一直用力挣扎着。
“儿子,妈求你……你别再倔了,你是医生,你的手要用来拿手术刀的……儿子……”
霍夫人坐在床边哭泣着劝他,她也哭肿了眼睛,可霍冬来就是听不进她的话。起先,他还会大声呵斥、反驳,后来,嗓子也哑得发不出声音,他就只不停地拿手腕磨着绳子,再不说话。
“你别管他,他都不疼,你心疼什么!”霍然从外面进来,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以为,你这样,就守护了你的爱情?你以为你是谁?霍冬来,老子告诉你,那丫头已经搬到乌衣巷去了,知道乌衣巷吗?那是秦慕阳金屋藏娇的地方,你以为,她放着大树不靠,偏要你这小枝丫,你醒醒吧!”
霍冬来听了这话,激动地将床蹬得咚咚作响,嘶哑着声音大吼:“不许你侮辱她,她不会!她不会!啊……”
霍夫人被他这举动吓白了脸,哭的更厉害,霍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馋扶着霍夫人就将她往外拖,“别管他,让他发疯,我们走!”
“你怎么这么狠心,儿子的手要是坏了,你让他怎么办,要是他有个好歹,我……我也不活了!”霍夫人刚出了房门,就揪着丈夫的衣服不放,哭得昏天暗地。
霍然的脸也僵了一下,又被房间里传出的怒吼声,激起冲天的怒火,“他要是手废了,我就养他一辈子!”
霍夫人听了这话,哭得说不出话来,拳头落在丈夫身上,心疼得不可言表。
霍然硬扯着霍夫人下了楼,夫妻俩坐在大厅里,霍夫人仍然嘤嘤哭着,霍然也苦恼地叹着气,相顾无言。
佣人却在这时,引了人进来,秦夫人一见她人进来,慌忙地擦着脸,扯起一丝带着哭意的笑容,迎上去。
“荣小姐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这荣小姐,只微微一笑,自傲地微抬着下巴,“我听说了冬来的事情,来看看他!”
霍夫人脸色僵了一下,不知怎么圆过去,就听这清亮的声音,又道:“伯母不用为难,我都知道的,但是,我也不会因此放弃冬来,您放心,我去劝劝他,毕竟,我和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过,我们之间,总不能一直都隔着个人吧!”
“好好好,我就知道,得了你这么好的女孩,是我们冬来的福气,也是我们霍家的福气。”霍夫人重重松了口气,拉着她柔软的手。
“走,我带你上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