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缩了缩脖子:“我不问他,问了肯定挨骂。”
正说话间,前方的马车骤然加速起来,并在柏宁街左拐。
西风与陈迹相识一眼,陈迹说道:“不对,元掌柜说他与长鲸约好今夜,丑时一刻,在漕运码头见面,但这不是去漕运码头的方向。”
西风问道:“怎么办?”
陈迹说道:“吹响铜哨问问金猪大人。”
西风吹响铜哨却听见马车里回了一声,同时西风面色严重:“大人让跟上。”
陈迹深深吸了口气:“听大人的。”
密探们在巷子中不断交叉前进,不停追赶着马车。
可还没等他们追上马车,竟再次拐了个弯儿,换了新的方向。
众人跟在马车后面不断提速,一个个密探跑得气喘吁吁,眼瞅着再这么跑下去,跑到地方也没了体力。
陈迹皱着眉道:“用铜哨示意大人停下,不能再这么被那警察贼子牵着鼻子走了。”
西风吹响铜哨,这次车里只回了两声简短的鸟鸣声。
陈迹疑惑问道:“一直听你们吹铜哨,该如何分辨这铜哨声传递了什么讯息?”
西风解释道:“铜哨总共能学三种鸟叫声,第1种是喜鹊,叫一声是召集,跟上,叫两声是包围,伏杀,叫三声是撤离,叫四声是干他娘的。”
陈迹挑了挑眉毛:“这么情绪化吗?”
西风气喘吁吁解释道。“这是我通俗解释,第2种鸟叫声是竹鸡。叫几声分别代表着不同的队形,第3种鸟叫声是鹰隼的长鸣,只有一种情况会吹这种哨音,那就是遇到极度危险的人物。”
陈迹怔了一下问道:“是这种声音吗?”
西风说道:“就是这个声音,我操,敌袭。”
清冷肃杀的青石长街上,石板路光滑的能倒映月亮,在这石板上,正倒映着一柄长戟从阁楼屋顶上飙射而至,仿佛一戟击穿了月亮。
嗡的一声,只见那柄长戟跨过长空。当当正正,从马车中穿透而过,轰隆一声。木质的车厢竟四分五裂,化为漫天碎屑。
当
长戟轰碎了车厢之后,钉在青石板路上,木杆犹自动震荡不止。
随着漫天碎屑,金猪与元掌柜一左一右飞出车外,跌落地上。
西风惊呼一声:“大人。”
他刚要上前营救,却见屋顶又穿出数名蒙面刺客,同时将手里长戟飚射而出。虽无第一只长戟那般恐怖,却封锁住了所有密探前来支援的路线。
陈迹拉着西风躲进角落探头。看向第一只长戟飞来之处,只见一名蒙面的汉子站在楼宇屋脊之上,背上用麻绳捆绑着数支长戟。
汉子脚后跟朝后一嗑,刚好磕到一柄长戟尾端,却见长戟从他背后弹射而出,落于手中。
下一刻,那柄长戟脱手而出。
嗡得一声,长戟竟不是冲着金猪去的,而是直奔元掌柜胸腹之间。对方要先将重伤在身的元掌柜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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