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口扯了个谎:“那个……我身份证丢了还在补办,现在没有。”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不想给或者不能给就直说呗,还说什么丢了,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装什么装。”
这老板娘还挺横,我看小峰一脸不爽,怕他跟老板娘吵起来,赶紧开口说:“就是不想给,可以不登记吗?”
老板娘一边扣着自己胖手上面的指甲一边说:“可以,有啥不可以的,多交五十块钱就行。”
五十倒是不多,我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给她,她对着灯管照了一遍又一遍才收起来,弯着她水桶一样的腰在柜台里翻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找出三把钥匙交给我们,继续扣她斑驳的丑指甲,连头都不抬地说:“屋里有水壶,要喝水自己烧。没有早饭晚饭,到了饭点儿就自己出去吃。方便面倒是有,十块钱一桶,吃的话找我要。对了,洗澡的热水只供应到晚上十点,再晚就没有了。”
我也懒得细听,反正就是在他这儿凑合一晚上,这些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只要保证安全就行。
想到这儿我又抱紧了手里的靠垫,琢磨着晚上怎么放它我才能最放心。
为了看着箱子我连饭都没出去吃,耿乐跟小峰吃去吃完了以后倒是给我带来了一碗面。我三口两口的吃完了,也没吃出来是什么味儿,现在的我根本就没心情吃饭,只想着赶紧把这花瓶交道拍卖会上去。
吃过那碗面,耿乐跟小峰就趁着还有热水回去洗澡了。我们约着明天早上八点再去嘉誉酒店那边看看,还有一天就是拍卖会了,估计来的人肯定不少,我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能找人打听点关于流程和拍卖会内容的消息。
睡觉的时候我检查了两遍门,确认安全扣都扣好了。我们住的是二楼,窗户倒是正对着一堵墙。这个小宾馆也不知道盖了多少年了,窗户还不是推拉的,是老式的那种往外面推的。我想把窗户也锁上,发现最下面的插销已经锈死了,估计几百年也没人锁过。
我琢磨着这地方对着墙,跟墙之间的缝隙还挺小,估计也不好有人翻出来,就只是用力地把窗户按紧了,然后拉上了窗帘。
都折腾完了我才有心情洗澡。我把靠垫掖在被子里,然后飞快的跑去厕所洗了个战斗澡,快十点了,这水基本上跟凉水也差不多。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就想着这箱子放在哪儿合适,放在枕头底下的话不光硌得慌也不太安全,放枕头旁边也感觉不到。思来想去好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把它放在靠垫里抱着睡比较踏实。
折腾了半天我也累了,都没顾上着小旅馆的枕头硬不硬,躺在上头就感觉很困,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倦意。我收紧靠垫,似乎在屋子里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难道是怕厕所反味所以还点了香?我一边想着一边使劲闻了一下,淡淡的香味并不真切,但让我感觉很疲倦,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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