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伶牙俐齿地道:“敢说我们元帅夫人血口喷人?!你这官儿是不想做了吧?!”
盈袖已经坐到车里,她的声音从车帘后面传了出来:“别说了,把他交给刑部。问问刑部侍郎,朝廷命官在民女中浑水摸鱼,羞辱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那人一下子萎了,哭喊道:“元帅夫人息怒!下官冤枉啊!”
刚才他的动作太快了,只有盈袖和她身边少数几个功夫高强的侍卫看见了,周围大部分人是在盈袖说“抓住他”的时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形的。
那个时候,这人已经从盈袖这边退开。混入人群中了,所以并没有很多人看见是怎么回事。
“你冤不冤枉,是刑部的事。我们的责任,是送你进刑部!——带走!”盈袖挥了挥手。命令自家的两个护卫将那人往刑部押去了。
谢东篱刚走,就有人打她的主意……
盈袖脸色很不好看。
回到谢家,盈袖对谢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简单说了刚才遇到的事情,末了道:“大哥、二哥和东篱都走了,家里只有我们女人,两位嫂嫂也当多加小心。”一边说。她一边将谢东篱给她留下来的人手又分了一半给陆瑞兰和宁舒眉。
陆瑞兰和宁舒眉忙道:“这些人是五弟留下来保护你的,你好好地,就是我们的福气了,我们你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对我们下手了。”
盈袖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她在家里住着,那些人在外院守着,也是守护全谢家的人,就不再坚持了,只是道:“那好,他们就先跟着我,若是有事,大嫂、二嫂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一定一定。”陆瑞兰和宁舒眉对视一眼,都觉得盈袖确实是个热心人,但是太热心了,简直草木皆兵。
不过,她们很快就发现,盈袖不是草木皆兵,而是她们太低估对方的手段了。
没过两天,元应佳和慕容长青带着元应蓝的灵柩回到东元国的京城。
皇后齐雪筠颁下懿旨,在宫里的秋霜斋给元应蓝大办丧事。
元应蓝是封了公主的人,葬礼完全按照公主的封典,办得十分繁杂豪奢。
因元应蓝是未嫁而逝,皇后齐雪筠一旨懿旨,宣东元国京城四品官以上家里未嫁的姑娘给元应蓝守灵,规定要守足五七三十五日,直到五七之后元应蓝下葬,才能回家。
这三十五天,她们必须吃住在宫里,天天跪在秋霜斋的灵堂上念经祝祷。
这些人家里有心疼自家姑娘的,都给孩子报了急病,要在家里替元应蓝斋戒念经。
谢家二房的二小姐谢同巧正巧病了,又加上过年之后的二月就是她的婚期,谢二夫人宁舒眉也上表皇后,说孩子病了,请求让她在家里斋戒祈福。
全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儿有八十多人,这八十多家中,几乎每一家都有未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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