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也不算破格。
总之就是他说了算。
那狱卒放下一颗心,忙躬身送他出去。
谢东篱骑上马,见盈袖撂开车帘问他:“……做什么去了?”
谢东篱没有瞒她:“去看云秀的焚烧情况。”
盈袖窒了窒,转念一想,这样做,比被凌迟处死要好多了,至少死得利索,不痛苦。
她叹息一声:“也是可怜人。就这样被当替罪羊了。”
她是一点都不信这件事是云秀起的头。动的手。
谢东篱也不信,因为那天他根本就在场,明明白白听见夏暗香跟云筝在谋划这件事,跟云秀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正因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把黑锅给她背上。
由于云筝那个时候是跟夏暗香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让云筝做替罪羊,那夏暗香也保不住了,这口黑锅就甩不出去。
盈袖想明白这一点,以手支颐,靠在车窗台上。幽幽地道:“凡春运这样做,她心里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表姐,你还不明白?在人家心里,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既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哪里来的内疚?!”沈遇乐对夏暗香一直没有好印象,因此说话总是不留情面。
盈袖却是看在两世的姐妹情份上,对凡春运虽然讨厌,但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不过她也看得很明白,也许自己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凡春运曾经搅黄了沈遇乐的亲事,沈遇乐对她有心结是应该的。
而自己家里的事,本来就是一盘烂账。
很多事情,不能全怪在张兰莺凡春运母女身上,自己的爹元健仁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如果不是他见色忘妻,对沈咏洁痛下杀手,张兰莺又怎能登堂入室,对小磊下黑手呢?
现在张兰莺死了,元健仁也死了,凡春运也要伏法,沈咏洁跟张绍天定亲,弟弟小磊也长大成人,她重生以来几乎所有的愿望都心想事成了。
盈袖看着车外不时回头,和她微笑对视的谢东篱,心中更加温馨。
身在幸福中的人总是特别宽容。
盈袖觉得自己对凡春运仅有的那一丝怨气和厌恶也渐渐散了。
……
从白塔大狱回到亲王府,盈袖和谢东篱就投入到给元健仁办丧事的繁忙之中。
沈遇乐见他们忙碌,自动留下来,在客院住着,帮盈袖和小磊管账,招待上门的女眷。
谢东篱想着两天之后就要跟盛青蒿去药王谷,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就抽空去了一趟皇宫拜见元宏帝。
沈大丞相正好也在宫里。
谢东篱来到元宏帝的御书房,简单地把自己的病情说了一下,末了道:“因病情比较严重,盛公子说,要我跟着去药王谷一趟,让他们盛家老祖给瞧一瞧,看看能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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