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自然不会扭捏,白袍如清云,步履轻盈。行至离皇上九尺之外,欠身行了个礼。
他行云流水、犹如仙人的动作,简直比方才龙佑卿大气的一番话更为引人瞩目,而他不是文人墨客,却是医者,这是何等的风韵。
“你真是妙手医仙?”皇上显然对这位年轻的公子十分怀疑,太医府之中医术精湛的太医往往已经鹤发白眉。
四月倒是见多了这种场景,深藏不露有之,此刻虽然千月是被临时抓壮丁,但也是有货真价实的实质的。
“是不是,在下相信皇上定然能判断。”他发带扬起,倒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目光在停留在皇上的面上一会儿,便取了宣纸、笔墨,挥毫而就,成了一张诊断的文书。
皇上接过,端详了片刻,再抬头脸上已有了佩服之色。“准确之至,确实比朕的好些太医要出色许多。”
“皇上如若信得过在下,在下倒可以给皇上一个药方,此病虽然顽固,却也不是不治之症。”千月微微一笑,模样真是举世无双。而他将病症写于宣纸上的举动,也很好地避免了皇上的**公布于众,不可谓不聪明。
“朕心中有数。”皇上的眸子里泛起精光,似乎是不想让千月直接就看透一切。“你不如看看四月吧。”
千月领了命应允,只是装作不认识四月的样子道:“四月姑娘,请伸出右手,撩起衣袖,冒犯了。”谦逊有礼之处,恐怕在场不少皇家女眷都心动了,只恨自己没有早些遇到千月。
话音刚落,他的袖口却飞出几根银丝,丝线如同纤细的雨丝,纷纷缠绕了四月露出的手腕。
四月定定看着面前几尺之遥的男人,他那淡然认真的表情,还真又戳中了她内心的柔软。丝线缠绕的麻痒,让她却反而觉得有真实之感。她没有说话,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看得有几分痴。这一片高台,此刻只属于他俩。真诊脉,假定症。
诊断完毕,银丝却纷纷抽离了四月的手腕回到千月的袖中,毫无拖泥带水。
“以千月拙见,四月脸上的瘀斑是由于幼年的不足之症。”千月微微浅笑,继续道:“恕千月斗胆,如若四月姑娘按时服药,这不足之症虽不能解,但这瘀斑还是能消失的,最快只需月余。。”
四月闻言低下头抿嘴一笑,千月的谎言都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半真半假。
皇上神色难猜,不赞同也不反对,导致气氛一度很僵。
反而又是龙佑卿疾跨出一步,抢先道:“恭喜四月姑娘,想必用不了多时,四月姑娘也能和普通姑娘一样。”
瑾妃也意识过来,忙跟腔道:“是啊,四月姑娘,还不谢谢隆恩浩荡。”
四月谢了恩,皇上整个过程一直眉目含笑,却不发一语,颇有“我已掌控一切,你们自行发挥”的意味,是啊其实在君之一侧,不罚不责已是很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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