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联宝瞅着他戏谑之色,脸色发白,双腿发软,想跑却又无法动弹,忽然间身体腾空而起,他尖叫了声左右回顾,却见是两个衙差,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将他架了起来,径直到了成祥跟前,才又把人放开。
眼睁睁看成祥的脸越来越近,宋联宝心慌起来,双手护着胸前,哆嗦着叫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成祥啐了口:“软蛋就是软蛋,弄得老子要强~奸你一样!”
宋联宝忙放下双手,鼓足勇气道:“你、你可不要乱来,我家跟知府大人是有交情的,知县见了都要行礼……”
成祥往前倾身,揪起他的衣领:“爷看起来像知县吗?像知府吗?”
宋联宝杀猪般尖叫起来,只觉得对方的拳头硬而有力,几乎要生生勒死他,吓得往后仰头回去:“不、不像……”
“叫的像个女人,”成祥嫌弃地松开手,道:“闭上你的鸟嘴,别说那些废话,谁叫你在老子的地盘上犯事儿,那就是……有个什么词儿来着,什么刀……什么鱼肉…………”
宋联宝大概是吓傻了,身不由己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成祥用力一拍他的肩膀,笑:“不错,就是这个!软蛋还有点儿用嘛!”
宋联宝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痛苦地又叫了声,跌在地上。
左右两个差人嘻嘻哈哈笑着,他们是在成祥摆平那三名随从后才气喘吁吁赶到现场的,此刻便长长短短地歌功颂德,一瞬聒噪,唾沫横飞。
成祥避开两人的唾沫星子,抬手制止,道:“都省省,赶紧把人带回去。”
周围百姓们大声欢呼,当地百姓多数都是认得的,成祥笑嘻嘻地抱拳示意,刚要转身之时,却听得有人叫道:“成爷!”
成祥一转身,瞧见人群中奋力挤出一道人影来,忙不迭地跑到跟前。
成祥看清来人,顿时便皱了眉,道:“钱大娘,你在这儿啊!”
这挤上前来的自然正是钱婆,钱婆抓住成祥,满脸喜色,道:“可不是!我正要去找成爷呢!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
成爷见她欢喜雀跃,他却漫不经心地,浓眉皱起:“又找我干什么?可别是又上赶着要把些什么脏的臭的往老子家里塞啊,老子一个也不要!”
钱婆讪笑:“那哪能,都是好的,都是好的……”
成祥身边的差人拽着宋联宝,探过头来,说笑道:“钱大娘,你可别烦我们捕头了,我们捕头将来是要当和尚的,不近女~色!你就算是弄个嫦娥来,捕头也不会动心。”
另一个看来面熟,却正是之前巡街时候被训斥过的胡老二,顿时也上赶着玩笑:“就是,我们捕头是会武功的唐三藏,又不是见了女人就流口水的猪八戒!”
成祥听到这里,抬手在两人的头上各赏了几个爆栗子,打的两个差人抱头吱哇乱叫。
成祥笑:“知道疼就赶紧滚,谁再敢拿老子说嘴只管试试!”
两个衙役各自摸头,胡老二却道:“对了捕头,方才我看到季三爷,他说他捡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给钱大娘拦了去,那女人还说是捕头的亲戚,这必然是骗子了……钱大娘,您老人家可千万别说要给捕头看的是这人啊。”
成祥拽住他领子,瞪眼道:“你说什么?你看到老三了?怎么没带来见我?”
胡老二忙辩解:“季三爷跑的忒快,只来得及说了几句话……我又要赶来这里,就顾不上他了。”
成祥嘀咕了一句,有些恼怒,便有些不耐烦,把胡老二放开,对钱婆道:“大娘也该消停消停了,我屋里有没有人儿那是我的事儿,当初救你也不是指望你能给我找个什么人,你之前找那些倒也罢了,现在是怎么,没法子了,就给我找个骗子?”
钱婆赶紧赌咒发誓:“我打包票!这位娘子是个极好的……你先见了再说,这一次若是还是相不中,老身就断了这个念头,从此之后,再也不给您插手了,行不行?”
成爷听了,才转怒为喜:“说来说去,这还像句人话,不过您把人夸得跟天仙儿一样,这人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