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嫁,身份自然要改了。主院主事嬷嬷的位置替她们留着。不过,喜竹一旦和虎一成亲,婚后必定是要南下的。倒是绛蕊,因为祈四已经转暗为明地成了府邸的侍卫长,两人很安耽地决定在四贝勒府落地生根了……
于是,槿玺自己身边,提上了原本位列二等的丫鬟:喜菊和喜梅,来到主屋伺候她和胤禛的生活起居。
这两个丫鬟,从一入南所,槿玺就很喜欢,心思细腻体贴不说,想出来的新颖法子也不少。闲暇时,槿玺也乐得和她们探讨有关园林的布置、花草的培育、屋内家私的摆设……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初五,康熙銮驾平安回宫。沿途虽然遇上了几拨前来刺杀的反清乱党,不过,鉴于老康身边侍卫精英层层围护,返程时护驾的皇子,又恰是武艺高超的四贝勒胤禛,对方不仅讨不了好,还反过来被如数剿灭了。
老康顿时心情超好,一回宫,就结合年前出征葛尔丹的事,一连下了数个诏书,特封:大阿哥胤褆为直郡王,三阿哥胤祉为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为雍郡王,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皆为多罗贝勒。其余阿哥因年岁不足,暂不封爵。
于是,皇室贵族圈内再度掀起欢喜热闹之场面。庆贺的、恭祝的、送礼的、宴请的……总之,从三月十五那日诏书下来,到次月的清明节前夕,京城里的皇室贵族就没消停过贺喜的鞭炮和宴请的祝酒……
反观换上新匾额的雍郡王府,除了一开始断断续续地接了几份祝贺礼、回了几份伴手礼外,倒是清幽静谧的很。
“没有南巡,没有巡塞……这样的日子才安实呢。”槿玺眯眼望着园子里重重叠叠的木槿花蕾和初绽的俏丽花朵,惬意地叹道。
“呵……随驾南巡赏游、巡塞避暑不好吗?”胤禛搂她在胸前,两人坐在几日前亲手打造的秋千架上,随着无风自晃的秋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
盛春的午后,儿女们正在屋里午休,夫妻俩坐在园子里聊天。
“你若当着皇阿玛的面,说南巡是赏游江南、巡塞是避暑躲热,他不对着你丢眼刀子才怪!”槿玺笑睨了他一眼,凉凉地答道。
老康虽然对南巡、巡塞衷情地紧,可用言语表达,南巡是为了了解江南的民生百态、处理一些坐镇紫禁城无法碰触到的实事。巡塞则是为了锻炼八旗军队、炫耀大清军力、团结外蒙各部……
“呵!爷不知道你对皇阿玛的心思把握地这么准呢。”胤禛沉沉低笑,顺势在她唇边窃得一吻。
“少来!这些事哪还需要揣度嘛,明明都是皇阿玛当着文武大臣说的……”槿玺刚想辩驳,被他微带胡頿的下巴刺得又痒又疼,顿时娇笑连连地欲要逃开。
胤禛自然不肯了,箍紧她的身子,让她承接自己的灼热亲吻,好半晌,才放开她,笑望着她柔声问道:“生辰礼可是想好了?”
转瞬又是一年,再过几日,也就是四月二十六,她就要满十八岁了呢。真正的成年女人了啊……
“你送我的礼物还少吗?光这个月,就已经有两套首饰了呢……”槿玺好笑地睥了他一眼,每次有滇南快递入京的上好美玉或佳钻,他都会让惜玉阁掌柜亲自雕琢出一套,专程送她佩戴。别说一套三只的妆奁盒,就是单独为她打造的饰品柜也快摆不下了啦。
她又不是展览柜,什么饰品都戴身上。最爱的,无非就那常用的那两三套,余下的,真的是只作收藏之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