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背影,寒泽予狭长的双眼半眯,伫立了片刻,这才进了长禧宫。
请了安,太后分别给他们赐了坐,她一脸病态地端坐在正殿上方,不怒而威地对司云裳说:“皇后啊,虽说你是初入宫门,但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懂得礼仪,所以哀家也不和你兜圈子,你要同皇帝好好相处,早些为我龙瑞国添些子嗣,可明白?”
司云裳不动声色地福身应道:“太后说得是,臣妾明白!”话虽答应了,可是断袖皇帝能生出儿子吗,这事还真值得推敲。而且,她可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能在这宫里头住几天还不一定呢!
太后凤音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眸看向皇帝:“延儿啊,你要听母后的话,别再和那些个娈童私混了,若是在皇后有身孕之前,让哀家知道你又和哪个娈童在一起,那哀家定会要了他的命!”
寒泽延一脸无奈,但孝字当头,他只好答应:“儿臣知道了!”
“恩,那便好!”凤音满脸喜色,原本病态的容颜也多了些红润,又对寒泽予道:“泽予,你难得从边关回帝都,不如今日哀家就在宫里设家宴,你留下来一起吃个饭罢!”
“谢过母后!”这凤音并不是寒泽予的生母,但却从小由她抚养长大,所以一直以来,寒泽予也唤她作母后。
“既然这样定了,那泽予便同延儿先行退下,哀家还有些话想同皇后聊聊!”
“儿臣告退!”两人异口同声地恭敬行了礼,一前一后退出了长禧殿。
走到殿门,寒泽予冷不然地回头看了眼司云裳,勾角微微一勾,邪佞的笑,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
偌大的宫殿内一时静寂下来,太后凤音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雍容华贵的脸上刻满了岁月无情的痕迹,她缓缓起身,迈着步子走下台阶,最后停在了司云裳的面前。
“皇后,抬起头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从司云裳进踏入宫殿到现在,就一直垂首,所以凤音还未看清她的模样。
“是!”司云裳淡应一声,抬起头来,无畏无惧地迎上凤音的双眼。
却不想这一抬头,凤音陡然瞪大眸子,如受了巨大惊吓般,身子不稳地猛朝后踉跄跌去,她惊恐地看着司云裳,面色刹白如纸!
司云裳被她这番莫名地举动弄得有些不解,然她却想到了第一次用真颜和寒泽予相见时的情形,那时他见了她,也如同现的太后般,眼里写着难以置住。
她赫然猜到,自己肯定和某个人长得相似,而且这个人,不仅和寒泽予有关系,就连太后,也是认得的。
“云妃,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既然已经死了十年,为什么还要出现!”就在司云裳思忖之时,凤音突然发出恐惧地大叫,她冲上前,一把抓住未闪躲及时的司云裳,如同失了心智般,愤怒地骂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先皇都因你的死随你而去,这皇宫里,已经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了!”
司云裳暗自蹙眉,云妃是谁,难倒就是与自己长得像的那名女子?
这般想着,她奋力挣开凤音的手,冷声道:“太后,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云妃!”然凤音劲道十足,紧抓住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