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燥热,一如他年轻地心。
他在一家夜店的厕所里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叫了出租去了那家名为“‘春’天”的旅店。一路上,司机絮絮叨叨,大概是因为整天开车很寂寞的缘故,他听得很不耐烦。
“为什么大晚上地去那边?”司机问。
“会‘女’朋友。”他心不在焉的答。
司机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讲‘浪’漫,可是也不用黑灯瞎火往那儿跑啊。唉,早知道去那儿,我就不载你了。”
男孩很疑‘惑’,但是满脑子‘春’情的场面,只觉得路程的漫长实在难耐。
司机见男孩不说话也不好奇,有些挫败感,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那边是城郊结合部,那家旅店是专‘门’为过路地长途司机服务地,听主不是个好地方。而且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地时候忽然打了个寒战,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冲出车道。
“那地方很邪‘门’的,好多货车到了那边就会翻倒,我朋友就经历过一次。”他继续说,“那时我朋友开运输车,到那儿地时候车子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手似的,结果翻车了,好在我朋友命硬,只受了皮外伤。他从车中爬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交’通部‘门’的时候,正对着那家‘‘春’天’旅店,当时看到好几扇窗上贴着大白脸在看他。当时他吓坏了,后来想想可能是房客在观看他翻车的情况,脸‘色’之所以那么可怕,是过路车灯照的。可是后来他和警察调查翻车事件时,那家旅店的老板说,那天晚上旅店中连一个客人也没有。你说,这多可怕。”
“后来呢?”司机说得言之凿凿,男孩终于有了一丝兴趣,但他却只当故事听。
那‘女’孩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一定是不想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而越是这样的地方,感觉越是刺‘激’。
“后来我朋友就不做长途运输这差事了,改为跑出租,而且绝不出市区,半夜也不拉客户。”
“这么胆小!”男孩斥了一声,其实心头也有些发‘毛’,可是“‘色’”字当头,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想到那‘女’孩温热的‘肉’体,前面就真是鬼店,他也要去。
“年纪青青的,去那肮脏地方干什么?”司机继续劝,“如果真是‘女’朋友,干脆带回市区算了,现在的连锁酒店也不贵。这样,你只要付单程的车钱就好,我免费拉你回去,反正那地方偏远,我也拉不到返程客人。”
“大叔,您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不是我爸爸化的妆吧。”男孩自以为幽默的说着,“你拉客人收钱,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天生的‘阴’阳眼,不怕这些事的。我倒想来两个恶鬼,让我也除暴安良一下。”
这话,让那司机闭了一会儿嘴,半天才说,“年轻气盛,总是会做错事。可是有的事错不得,不然脑袋就没了。你这孩子,不听人劝,也随你吧,反正我只是个司机。”
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了。
男孩只觉得车厢内空气‘混’浊闷气,稍稍打开了下车窗透气,没想到一偻寒风直吹了进来,噎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接着就觉得有些冷,不禁抱紧了臂。
司机不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似的闷声开车,过了不知多久,‘春’天旅店终于到了。男孩付钱下车,发现那旅店不过是个二层的灰‘色’砖楼,不禁有了点退意。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说不定‘床’不干净,也许他应该带上那‘女’孩回市区去。
他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要返程,但一回头,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旅店之中,而那远去的司机却在冷笑,“有天生‘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他是什么?这小子,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