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他的身子突然一抖,大声道,“我叫牛楠,住在北区世界大厦十楼二座1401。”说完,他又发了一秒地愣,然后冲出了人群。
“真是莫名其妙。谁管他的狗窝在哪里啊,还叫那么大声,说给阎王听吗?这种人怎么还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这世界就干净了。”
“太嚣张了,他就不怕有人去砸他玻璃。”
“老兄,他家十四楼。”
“对哦。砸他地车好了。”
“天哪,这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我刚还以为是拍电影诶。”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其中有好心人扶老人起来,问他出了什么事,要陪他去报警,他又不说,显然有难言之隐。
大家又劝了一会儿,眼见老人低着头,执意要走,也就慢慢散了。咖啡店‘门’口重又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个热闹中寂静的一个角落,刚才那一场人间惨剧好像只是一阵吹过的风
老人慢慢的走,非常疲惫和哀伤。他似乎没钱坐车,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住处。那是本市唯一一片平房区,住着最穷困的人。
他进入一个破烂的小屋,静静坐下,确信没有任何东西跟着他,也没有任何异常,就从口袋中拿出一部与他贫穷身份不相称地手机,拔通了号码,“大同,你那边如何?”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拿下头上的假发,皱而苦相的半边假脸和蓬‘乱’而脏的‘花’白胡子。
“一切正常。”电话那边的包大同说,“小七已经上钩了,只是要委屈您在那小房子里窝上一些时候,等小七联络到我,您就自由了。”
“为了‘花’蕾,我怎么样都行。”海三涯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小子为什么演得那么可恶,害我恨不得当场打死你。”他‘摸’‘摸’被踢得发疼的肋骨,回想起刚才包大同的模样,突然又不想让他和‘花’蕾‘交’往了。
电话那头的包大同轻笑一声,“这就叫演技,不过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入戏的,害得我都恨自己怎么是这么‘混’蛋加三级的人。不过敏锐地感觉到海三涯的紧张,“那是假的,您可别以为我人品差,您可是抓得我脸上出血。”
你还踢得我差点肋骨断了呢,臭小子!海三涯心里说,但没告诉包大同,免得他偷笑。
“你有把握他上钩了吧?”他有点不放心的问。
“您没听到我最后自报家‘门’吗?”包大同冷哼了一声,“我一直奇怪,就算小七在那个地方目睹了很多恶事,就算他有人帮助,他又怎么能确保可以找到作恶之人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我站在那和您演这出戏,好放饵‘诱’蛇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用通心术试图控制我的内心,我差点以功力抵抗,幸好我够机灵,让他放马过来,不然就‘露’了底。”
“他在探测你什么?”海三涯想想有点后怕。
“当时我就觉得有一个人问我的姓名和住址,脑袋一阵发昏。”
“原来他是这么找到作恶之人的。”海三涯自言自语,“那你要小心,现在全看你了。”
包大同在电话那边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伯父,小七沉‘迷’于网络,前几起凶案的被害者,在出事前都用过电脑,有的是在网吧,有的是在家里,网吧有人目击,在家里上网的,我们查到了他们的纪录。我现在就守着电脑呢,也许晚上再到网吧转转。”
“好,我明白了,记得要随时联络,我们好配合你行动。”海三涯最后嘱咐。
另一边的包大同放下电话,舒服的躺在沙发上,一边的电脑开着。
想要让小七动手,就得再发生恶事,所以他利用小七还不知道他发现了他的潜伏之地,和海三涯演了这样一出戏。他们两个都会易形者术,不用担心小七会发现,而在外表上,他们也化了妆,以免给小七的帮凶发现。
那个开红‘色’出租车(其实是灵车)的司机是人类,那天劫持走‘花’蕾的时候,他看得清楚。但那人一定也是异能者,之所以之前目击证人没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还看到好多怪现象,甚至现场没有车轮的痕迹都是幻术所致,也许他还能让汽车凌空一小段时间。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一个鬼魂,那要抓到他才能知道,但据他猜,一定是为了贪婪。
这场戏演得很顺利,也没什么大问题,除了海三涯要住破房子,而他住高级公寓。这都是为了怕谨慎的小七看出端倪而布的局,也就是海三涯这样的人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一切伪装,可以让他们有虚假的身份。现在,就看小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