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那队长示威似的挺起胸膛道:“以前的毒龙弹,主要是用烟雾阻断敌人的视线,对口鼻虽有相当的刺激性,但只要用湿布捂住口鼻,便不能造成伤害。”
“自从王爷下令改进,我们用了七年时间,试验了九千多种材料,最后终于用硫黄、草鸟头、焰硝、巴豆、狼毒、桐油等二十七种毒物混合黑火药配置出这新型的毒龙弹。一经引爆,产生出的烟雾可导致人的眼睛短暂失明三个时辰以上!只要吸入少量便可使人恶心呕吐、重者休克昏迷,完全丧失战力。”讲到得意处,那队长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估计是眉飞色舞了。
“我们的防毒面具可以抵挡吗?”见炮队已经开始火力准备,沈青加快速度,言简意赅的问道。
“咱们新型的面具完全可以挡住!”队长成竹在胸道:“您就瞧好吧!”
等那炼狱般的炮击结束,满面乌黑的齐军官兵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不一会儿便站满了城墙。尽管秦军的炮火仍然猛烈,但他们已经知道该如何去躲藏了。
默然的望着城下潮水般冲上来的敌军,士兵们竟感觉不到一点紧张了……这是第四十次还是第四十一次?他们已经习惯了。
当秦军冲到城下七八丈的地方,按惯例该守城一方用石头砸人了……在秦军持续高强度的攻击下,齐军的守城器械损耗惊人,什么匣弩、投车的,不是被砸成稀巴烂,就是用着用着崩坏了,以至于到现在最厉害的就是城墙上的石头了。
不过办法虽然土了点,但照样可以砸死一片。
在双方密集的矢石互射中,秦军的云梯车又一次靠了上来……虽然累计被摧毁了三百余座云梯车,但秦军很轻松的又推了一百多崭新的座出来,双方实力上的差距从细节上显露无疑。
当秦军士兵开始攀爬云梯攻城时,城下的秦军突然竖起数百根黄铜管子,‘噗噗噗噗’的向城上射出些黑黢黢的大圆球。
那些圆球每个足有甜瓜大小,一落到城头便‘噗’地一声,碎成了片片,齐军官兵正愣神,城头上突然白烟四起,刺鼻的味道也弥漫开来!
远处观战的陈烈风,只见城头上方迅速形成了一片烟云,急得他跳脚大喊道:“快!湿巾!清水!”
不用他说,那些在战争中快速成长起来的官兵也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赶紧穿过身去,从盛着清水的铜缸里捞出条毛巾便捂在嘴上。
纯白的烟雾在城墙上方涌来,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事实证明,土办法的效果很不错,用湿毛巾捂住嘴后,呼吸果然顺畅起来。
可秦军发射的毒龙弹不止对呼吸有害,还会让人双目刺痛,流泪不止,几个时辰都恢复不过来。顾头不顾尾的齐军士兵果然纷纷中招,惨叫着捂住双眼,或是在地上打滚,或是一头扎进水缸里,想要把眼睛洗干净。
即使有部分因为风向问题,没有中招的士兵,但城头上已经混乱不堪,根本没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了。
而秦军标配的、被戏称为‘猪头’的装备,在此刻其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玩意已经升级到第三代了,乃是用活性炭填充滤毒罐,用一种叫‘玻璃’的无色琉璃做护目镜的过滤式防毒面具,构造相当完美。
戴上‘猪头面具’的秦兵,见齐军陷入了混乱,顿时兴奋无比,趁势杀上城头,趁他病,要他命!
齐军只能胡乱舞划着武器,尽量阻挡敌人近身,但嘈杂的战场让人跟聋子没什么区别。又聋又瞎的怎么跟如狼似虎的秦军抗衡?
战局进入了一边倒,秦军很快把城头的敌人杀光,第一次完全占领了城头。
陈烈风目眦欲裂望着被占领的城头,一道淡淡的白烟随风飘来,他只觉一阵晕眩,眼泪便扑扑簌簌流下来,两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在他离得远,这儿风又大,那烟很快便无影无踪。
他使劲揉着眼睛,却感觉两眼犹如针扎,疼痛难忍。勉强睁开,眼前也是一片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远处。
这还怎么打仗?纯粹就是让人家当木桩子砍了!
但是,绝不能退!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活着把虎牢关丢了,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株连九族的。倒不如战死沙场,一了百了,至少没人会对自己家人下手了。
“预备队!夺回城墙!”陈烈风双目红肿、状若疯虎,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攻守者转瞬易位,齐军一次次向城头投入预备队,如同寻死般的疯狂冲击着秦军刚建立的阵线,沈青好不容易夺下城头,哪能再失手?用出吃奶的力气、不计伤亡的抵挡着对方的攻击。这种搏命相拼下,双方损伤极为惨重,只见一支支预备队冲上城头,旋即便淹没在刀兵火海之中,死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仗一直打到太阳落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墙,杀红了眼的双方已经做好挑灯夜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城门响起,原来是秦军运来,将齐国用城砖封死的门洞彻底的炸穿。
碎石噼里啪啦的还没落完,秦雳便亲属着龙骧骑兵冲进城去——面对着装甲骑兵的的冲击,齐军步兵一触即溃,终于稳不住阵脚,败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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