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勉的爷爷一直瘫软在椅子上,此时也禁不住问道:“郡守大人,那书信何在?”
“已经毁掉!”
“为何要毁掉?”大长老冷视司徒静:“若要证明贺勉伪造书信,那便是罪证,郡守大人为何要毁掉?莫非想要隐瞒什么?”
司徒静在宜春郡,一直依附于贺家,在外面看起来是位一方大员,但是在这些贺族人的眼里,不过是贺族的一条狗而已,并没有任何的威信,所以大长老根本不敬畏这位郡守大人。
他现在是要极力推掉贺勉的罪责,因为贺勉一旦确定有罪,损失最大的,那只能是贺家,在这个时候,那是宁可废掉司徒静,也要保住贺勉。
司徒静眼角抽搐,眼眸子深处闪现出怪异的光芒,又或者说,那是一种充满着悲哀的神色。
他这一瞬间,心已经凉到了极点。
大长老的意思,他已经察觉到,这个老家伙,是要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推,以此去保住贺勉。
他深深地感觉到一种悲哀。
在贺族人的心中,自己果然是一件用来利用的工具而已。
在这些长老并没有清晰事情的真相之前,仅仅因为察觉到司徒静的话语似乎有针对贺族的迹象,便立刻调转枪头,将矛头对准了司徒静。
司徒静心中即使悲哀又是愤怒,原来自己在贺族人的心中,竟然是如此一个分量,仅仅因为一句话,他们就可以抛弃自己,将自己当成垃圾一样抛弃。
他猛然醒悟,自己这么多年,究竟得到了什么?
在这关键的时刻,自己只能成为世家斗争中一个可笑的工具而已,韩漠要利用自己对付贺家,而贺家也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自己所处的地位,是何等的可悲。
他记得一句话。
看一个人的心术,看他的眼睛!看一个人的身价,看他的对手!看一个人的底牌,看他的朋友!
司徒静自诩为一方大员,堂堂的宜春郡郡守,但是这个时候,用这句话来考察自己,自己实在是渺小到了极点。
且不说心术,在心术上,那是连韩漠这样的年轻人都斗不过的。而看自己的身价,自己却没有对手……自己觉得是对手的人,却根本不将自己当做对手,而只是当做利用的工具而已。至于底牌……很可悲,在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能够帮他的朋友,也就没有任何的底牌!
他因为心凉,产生了一种极难压抑的愤怒,霍地起身,指着大长老怒喝道:“本官毁掉什么,难不成还要向你解释?你是什么东西?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过是一介布衣,如此质问本官,究竟意欲何为?至于贺勉,其罪当诛,也用不着多说什么……至于这背后是否有你们贺族的其他人参与,本官是一定要细细调查的,查处一个惩办一个,本官就不相信,你们贺族在这宜春郡,还真的能够一手遮天……这天下,还是姓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