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本就以救治百姓疾病为己任,最忌追名逐利,你这般贪图名利,污人性命之辈,也配为人?”
秦鹿的话,让孙大夫无言以对。
他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孰料居然被眼前的女子,轻易翻盘。
再看县令大人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孙大夫便知极大限将至。
可他不想死。
“大人,我是否可以离开了?”秦鹿起身问道。
县令倒是想留下秦鹿,从她口中问些河西郡王的事情。
然今日之事,恐为她心中留下阴影,故此并未阻拦。
“可!”县令点头。
秦鹿拍拍奔雷的脑袋,道:“奔雷,回家了。”
奔雷打了个响鼻,晃了晃脑袋,让缰绳从衙役手中脱出,随跟着秦鹿离开公堂。
孙大夫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来,扭头看着秦鹿,下一刻连滚带爬的想要冲过来。
“秦夫人,是我被利益蒙蔽了心智,还请秦夫人宽宥,秦夫人……”
秦鹿并未回头,孙大夫也被身边的衙役很快制住,两杆长棍交叉,将人禁锢在堂前,动弹不得。
走出县衙,胡言和韩镜赶忙上前。
“娘,你还好吧?”韩镜上下打量一边,见衣衫未乱,松了口气。
秦鹿弯腰将儿子举起,放在奔雷背上,“无碍,幸亏我儿聪明,那日让宁凤章写了契书,否则今日恐要见血。”
胡言心道好家伙,没证据她这是要杀人不成?
这厢,白秀才一脸愧疚走上前来,向秦鹿郑重见礼。
“秦夫人,是老朽思虑不周,才害的秦夫人落得今日局面,老朽向你赔罪了。”
秦鹿未动,“白先生折煞小妇人了,你有你的考虑,且为大义,何须感到愧疚。”
她是从心底觉得白先生的做法没错,奈何当事人是她自己,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这样的人,日后是断然不敢深交的。
“今日有劳白先生出面,与之前一事,我们互不相欠,我这便告辞了,白先生切莫放在心中。”
白秀才看向秦鹿,见她眼神平和,没有丝毫的怨恨,这让他心中反而愈发歉疚。
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他久久不作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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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日县令得知我们与河西郡王的关系,日后恐会经常碰面。”
回到家中,韩镜跟着秦鹿来到厨房前。
秦鹿倒了水,以香皂净手,“你想说什么?”
韩镜道:“县令在华阳县十数载,奈何升迁无望。据我所知,陈景卓的小叔目前在隔壁淮阴府某县任职,我们可与陈家商议一番,将两县调换。”
秦鹿擦干手,双手捧着儿子已经显肉的小脸,揉搓几下,看着儿子不断变换的五官,分外好玩。
“你小小年纪,做事怎的如此想当然。朝廷官员调度,岂是寻常人能左右的了的。”
“娘……”韩镜费力的扯开秦鹿的手掌,“莫要胡闹。”
“不过你这想法倒是不错,若是陈家人在此地当值,与我们来说也会方便些,只不知那陈家小叔是否善类。”
韩镜心中嘀咕,陈思然自然是不错的,上一世官至知府,且将淮阴府打理的颇为富庶。
因并未任职京官,倒是和韩镜无从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