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赢。”
华容不避不让的与人对视,声音温柔疏离的唤了他一声,“你我年少相识,有幸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很珍惜,可是一个家庭,不是只有我珍惜就可以维护好的。”
“如今的这段婚姻,我觉得没有再维护下去的必要了。”
“就止步在这吧许自赢。”
许自赢只觉得一股气梗在心口,呼吸变得急促,手不控制不住的发抖。
华容不管他是什么状态,自顾自的取出早就拟好的和离书,强硬的抓过他的手胡乱在印泥上蹭了几下,便把纸摁在他指腹上,拿开纸,他的手印留在了纸上。
她拿着和离书起身离开。
下人们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跟在她身后,“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放到大门口华家的马车上,剩下的人跟我去库房。”
她打开库房,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打开。
她对着上面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人把对应的东西搬出库房,许老太太闻讯赶来时,库房已经被搬空大半,她崩溃尖叫。
“华容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华容撇了她一眼。
“我和许自赢和离了,今天来搬走我的嫁妆。”
和离带走嫁妆是没问题的,可是许老太太早就把那些东西视做自家的东西了,看着那一箱箱东西被搬走,肉痛的不得了。
许柳殷赶紧给她顺背。
“娘你别气。”
她说完凑到许老太太耳边,“我们还有那么多产业,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不出几个月,就可以库房重新填满。”
这话让许老太太心气顺了不少。
不再那么敌视,只是在华容带着东西离开时,自己又对了一遍账,确定她真的只拿了自己的嫁妆,才不依不舍的放人走。
比起她的压抑心情,许柳殷高兴的不得了。
“娘,她终于走了,接下来就是您掌家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家里的产业,快点熟悉起来啊!”
“哦对对对,走,去看看账本。”
娘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许家名下的铺子没有多,还是之前华容嫁进来前偷偷送给许自赢,用来撑门面的那几家,最重要的是那几家已经连续三年是亏损状态了。
许柳殷高呼不可能。
“全扬州府谁不知道华容会赚钱,家里怎么可能就这几家铺子,账房里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银钱!”
这点钱,压根不够她去苏荣阁挥霍一顿饭。
许老太太也觉得不对劲,当即带着人杀到华家,口口声声说华容偷了许家的铺子和钱,要她把东西都吐出来。
华老夫人冷笑。
“许家的铺子和钱?请问,许家一个世代为农,倾尽家财供养出来的读书人,也仅仅是个五品官,这样的家族,哪里来的家财。”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许家一开始的铺子,可都是我女儿偷偷给许自赢的,后来许家的一切花销,也都是我女儿靠经营我华家的铺子赚来的钱供应的。”
“你们该不会是花的时间长了,日子过糊涂了,把什么都当做是你们的了吧?”
华老夫人早就看不惯许家人的做派了,这会女儿已经与其没有半点关系了,那她说话也不需要半分收敛,轻而易举把人气的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