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安阳候看了看夫人,告诉她,“你儿子三天前就将那一千两银票拿去钱庄兑换好了。”
“真的?”安老太太感兴趣地问,“你都查到了?”
安阳候笑着点头:“刚才派人出去找人时顺手查的。他把一千两银票换成了五十两和一百两,二十两的小额银票,还换了些散碎银子。
又去烧饼铺买了三十个烧饼,买了一个水囊,还买了两身粗布衣裳。应该是怕被人瞧出来,故意打扮的穷苦一些。”
“哈哈哈!斌儿可真有成算。”安老太太听完大笑出声,“才十二岁的孩子,居然懂得置办出门的行头,还买了什么?”
安阳候摇头:“其余的就没了,他跟楚一凛坐的马车是楚家的,斌儿不会驾马车,应该是楚一凛会。”
“没关系,他迟早能学会。”安老太太向往不已,“年轻就是好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三州六府被南云国的人霸占了几十年,终于要拿回来了,那场面,一定热闹非凡。斌儿能去见识见识,不枉此生。”
安夫人被婆婆几句话说得心动不已,只是儿子为什么一定要偷偷摸摸地走呢?光明正大地走不可以吗?
转念一想,也许光明正大还真走不了。
首先老太太就不会同意,再就是她也不会同意,肯定会想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反对。
孩子也许就是察觉到这些,才会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好在还算靠谱,知道给家里留封信,知道他去了哪里,跟谁走的。
想找他也容易,不会让他们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此刻楚家也是一团乱。
楚一凛下学没回来,连接他的马车都不见了,车夫一个人走路回来的。
杨氏急得不行,马上跑来告诉老太太。
楚之南还在京郊大营没回家,老国公带着女儿走了,家里就老太太一人。
“别慌,先将车夫叫进来问问。”
杨氏像是有了主心骨,把车夫喊了进来。车夫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知道事情大条,不等老太太开口,先将整件事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三少爷今天很反常,说要驾车玩,当时小的没在意,就下车了,让他驾着玩。
他驾车的技术很熟练,驾着车,带着他的一个同桌,两人坐上车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老太太狐疑:“他跑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车夫猛地反应过来,赶紧说:“留了,让家里人不要急,他要去追妹妹。还说房里有信,看了就全明白了。”
杨氏赶紧去往楚一凛的房里,进门就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一封信,拿起来跑回老太太面前,递给她。
拆开信,老太太看见上边写着几句话。
母亲!祖母!爹!不要找我,我要去三州六府看看。不是还有两个名额没人吗?我和安阳候府的安子斌毛遂自荐了。
瞧完,老太太将信给了杨氏:“别去找了,一凛有主意,让他去吧!他祖父和弟弟妹妹都在呢,不会有事的。”
“这孩子,实在是不省心,他要去为什么不提前说?谁还能拦着他吗?”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氏:“他要真说了,你会不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