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厉害说的是唐璐本身的能力,还是她的出身,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反正大老王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利益就得罪唐璐,别说是现在的大老王,便是以后的大老王也不可能做出那么不明智的事情来。
就大老王的巅峰时期来说,人能意气风发的喊出:“先给自己立一个小目标,比方说赚它一个亿。”
那时候的大老王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无论家境人脉,还是个人事业,都站在国内的顶层,但那又如何?
同一时期与他一个层次的杰克马,其手里的致富宝不也改了法人么。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财富的多少并不等于话语权的多少,我们的制度决定了资本家永远也不可能主宰社会。
真正能决定国家大走向的,还得是上面的大领导,是坚定的马列战士,而不是资本家。
与许昂对视完成了信息的交换之后,唐璐也拿出了手机,找出上面的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拨打过的号码,给其发了条短信。
这号码不是来自他人,乃是来自许昂。
如果大老王能看到唐璐发的短信的内容,他一定会惊讶得跳起来,因为唐璐发的短信其内容竟然与他发的大同小异,硬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他们发送短信的对象不一样。
按下发送键之后,唐璐将手机放回自己包里,又对着看过来的许昂笑了笑。
看到这姑娘笑得甜美,许昂也回了她一个微暖的笑容。
两人的笑容很能治愈人心,看得施玉竹内心狂吐槽:现在的年轻人呐,真真是饮食男女,纯洁的男女关系让大家都幸福满满。
当然,这些话施玉竹只能在心里想想,如今还指望许昂做他救命稻草的施玉竹可不敢说出来。
他心里盘算着:虽然许昂要走了公司的一成股,但我施玉竹的股份应该还能往上涨涨。
之所以他那么想,是因为施玉竹决定利用信息差给董事会的那帮家伙一个教训。
这些家伙之前占着股份,光是享受着公司发展的红利,等到了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帮不上忙,这样的股东要来何用?
更可气的是,这些家伙还想罢了我的职,我老施不把这仇给报了,岂不是被人白欺负了,以后不谁都能给我甩脸子?
纵横商海就得要能立住场子,不能让人给小瞧了。否则今天东家找你一下茬,明天西家给你使一绊子,后天又是南家北家之类的人来,那你整天都跟这些人纠缠,被他们绊住脚,你还怎么发展?
对那些不让你舒服,挑衅过你权威的人,你就得打,狠狠的打,下手不容情的那种,打到他们怕,同时也让看的人怕,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别人才不轻易找你麻烦。
施玉竹心里计划着,他要趁着其它股东还不知道自己寻得了许昂的帮助,找到了愿意出钱助公司脱离困境的投资者时,先一步收了他们手里的股份。
然后再在这部分收回的股份中分出一部分,去完成答应许昂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此一来,他等于是在最低谷时买回了公司的股份,完成了公司股份的回购,摇身一变成为锯人集团最大的股东的同时,还可以让公司度过难关。之后就只需要把锯人集团重新带起来,身家还不十倍百倍的增长。
一想到这里,施玉竹反而要感谢这次危机。
要不是公司沦落到破产边缘,他还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古人的话就是有道理。
不,不是有道理,是太特么有道理了。
一想到自己转危为安,扭转公司的不利局面不说,还能完成在公司的大权独揽,外带着资产暴增,施玉竹就想放声大笑。
这一波操作我老施要肥啊。
然而幻想着一波肥的施玉竹不会想到,早在他开始打公司其他股东的注意前,就已经有人盯上了锯人集团的股份。
而且盯上它的人不只一个。
当他还在坐着美梦,幻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别人已经付诸行动。
或许等到这次港岛之行结束,施玉竹回到锯人集团之后,他会收到大惊喜。
只不知那时的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商界的笑里藏刀,尔虞我诈,那都是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往往你还没进入战场,就已经被人给背刺了不只一刀。
唐璐看着施玉竹激动的搓着手,还在努力与许昂沟通,询问许昂什么时候开启商业谈判,她不禁暗暗摇头。
这位施总怕是不知道,他指望的大救星可没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若是因为看他年轻就觉得他考虑得不全面,因为他是年轻人就不自觉的低估她,生出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几分本事的轻视之念,那你可是要迟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