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晕倒,被抬走。
老柳就这么灰溜溜的离了场,在元庆等小弟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衬托中显得是那么的狼狈。
估计他们来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本打算来看戏吃瓜的自己竟成了戏台上的主角。可惜他们的角色不仅不是正派,反而是坏到不能再坏的反派。
嘉宾席上的众人看着在数千学子一片骂声中抱头鼠窜的元庆等人,心中不禁生出感慨。
从实际情况出发,在座的众人里就没几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他们发迹的过程里或多或少都曾踩过线,打过擦边球,区别只在于程度的不同。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想要在野蛮生长期脱颖而出,不用点手段可办不到。
在尘世这个泥潭里打滚,还想不沾染半点尘埃的人早就在竞争初期挂了个干净。
老柳的今天会不会是他们的明天?
不少人都在想着。
不过很快他们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看得明白,老柳之所以会在今天被许昂炮轰,企业改制时他的小动作只是诱因,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他之后做的事。
明明是被上面寄予了厚望的一个科技企业,偏生被他带上了歧路,加上他那个在港岛不安分的爹,这一门两父子的所作所为上头要没注意到时还能活,一旦被上头注意到了,他们哪还能落到好。
老柳想做新时代的买半,那也得上头答应才行。毕竟老柳的企业不是他自己挣来的,是花的公家的钱。
别看上层依旧有技工贸和贸工技的争论,那只是发展形势上的分歧,于根本的原则上上面绝不容许有人犯错误。
“邵宇,你说柳总能不能度过这次危机?”
会场的一个角落,有两男一女正目送柳忠猎一行人离开。这三人中一位长相奇特的男子居于正中,他问身侧的男子。
后者答道:“依我看很难。台上的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看他发难时做得调查便能想到他的准备有多充分。最可怕的是,他把洪斌拉到了自己的阵营。”
“邵宇说得没错。”另一侧的女子也道,“拉拢洪斌成为他的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一招。别看他之前做了那么多,查出了那么多东西,实际作用并没有洪斌大。先前他做的在站在更高的角度,都是在提出问题,而洪斌的出现则是在解决问题。否则处置了柳总他们,连响的摊子谁来接手,那么多职工的吃饭问题谁能解决?很多平常人看来罪大恶极的行为,从更上层的角度看并不是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