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凿开的通道其他人走起来如何许昂不知道,以他个人的感受而论,这道很是狭隘。
或许是他身体相较于国人的平均水准来说属于高又壮的类型,这条通道内行走许昂必须得躬着腰,以免磕碰到脑袋。别人可以两个人并排走,他必须一个人,不然就得缩着身子,亦或者是擦着石壁。
还真有点难受。
许昂一边走,一边小幅度的活动着身体,他不这样做的话等走完这条通道,他的腰非得酸上好一会不可。
通道很长,走了十分钟都还没有走出去。
通道很深,根据李燕鸿的介绍,这条通道等于是从山顶挖到地下,把石山从头挖到脚还不算,又得深入地下十来米才能听到水流声。
许昂不免奇怪:“既然知道它在地下,直接从山脚开挖不是更好么?”
王灵解释说:“你这话是从结果来推导,然而我们一开始挖掘的时候并不知道。情况不一样,信息不对称,我们前期做的很多工作在现在看来就都是无用功。在没有任何信息的情况下,我们没人能够一眼就断定这座石山的地下有条地下河。我也只是凭借我多年的工作经验推测这石山顶部的裂纹有点不寻常,所以才叫人顺着它挖开看看。”
没人能未卜先知,知道结果后来指点江山,说拓荒者怎么怎么愚蠢,如何如何徒费人力,并不恰当的行为。
李燕鸿给了许昂一个抱歉的眼神,他说道:“王教授说话就是这么直,学弟你别介意。”
“没事。”
许昂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实事求是的说,是我在太想当然了,没有考虑到当时你们面对的情况。”
被如王灵这样的老学者说两句,而且对方并非心怀恶意,又没有口出恶言,如果这也要生气,那气量未免过于狭小。许昂并非量小之人,他也看出来了,王灵就是那种一门心思用在学问和工作上的真学者,他的本事在学问和专业能力上,而非圆滑事故上。
对这样的学者,许昂自问自己做不到,却不妨碍他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