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杨丰,赵桓还有王胜等人簇拥下,韦后不得不踏上了讨贼的征程,护卫船队的宋军,红巾军,扬州守军,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乱哄哄在码头登上一艘艘漕船顺流南下,瓜洲船闸打开,趁着跌落的河水,一艘艘战船满载士兵急速冲出运河趁着水流切向南岸。
镇江是韩家军大本营,韩世忠被解除兵权后,他部下另一员大将解元担任镇江御前驻扎诸军都统制,这里的驻军和扬州守军都是一家人,根本就没做任何防范,任凭一艘艘战船渡江,一下子包围了正在镇江停泊的迎梓宫船队。
这时候解元才惊醒。
“王黑龙,你他玛想干什么?”
匆忙冲出帅府的解元朝登陆的王胜吼道。
“太后在此,不得无礼!”
王胜向杨丰等人的座舰一拱手说道。
解元茫然。
他不知道内情,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又不在计划范围内,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迎梓宫使停靠自己驻地,太后抱恙在船舱修养,为免加剧病情大家都等着,事实上他也没见过太后,可太后确确实实就在码头边的一艘大船上,可王胜又带来一个太后这算怎么回事?
“老解,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会坑你的。”
王胜只能说这些。
他说的太多就是害解元了。
“王胜,尔等欲何为?”
就在同时镇江知府,兼沿江安抚使蒋璨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冲王胜吼道。
紧接着他一转头。
“官,官家!”
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甲板上的赵桓下意识说道。
“蒋卿家,这些年是否有新词奉上啊?”
赵桓摇着折扇笑吟吟说道。
“啊,老朽暑毒入目,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蒋璨惨叫一声,俩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同时仰面朝天就跟瞎了一样歪歪扭扭地走着,然后被一个土坑绊了一下,紧接着一头趴在泥水里,接着就晕过去一动不动了,而就在同时甲板上的赵桓开心得大笑起来,下面的解元看着他,那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得很,但解元到底还是没有蒋知府的那股急智,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看了王胜一眼,然后带领着手下向韦后躬身施礼。
“臣保信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镇江御前驻扎诸军都统制解元拜见太后。”
他说道。
“谢节帅,此乃何人?”
韦后面无表情地指着被包围的那些船只说道。
“回太后,此乃迎梓宫使信安郡王的船队,信安郡王自鄂州迎梓宫并携金使而归。”
解元擦着冷汗说。
这话说得他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他玛谁能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没招谁没惹谁的怎么就这么倒霉。
“梓宫就在老身身后,老身与靖康皇帝及岳元帅护卫梓宫一路自徐州而来,信安郡王何处接来的梓宫?难道金人还有两副先帝梓宫不成?是不是他们还接来了另一个太后啊?老身倒是想看看是哪位姐妹,岳元帅,去为老身把人都请出来吧,老身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
韦后说道。
“尊旨!”
杨丰兴致勃勃地说。
就在这时候,包围圈中离他们最近的一艘大船上,一群人迅速涌出船舱,为首一个穿金国服饰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手扶着栏杆对着韦后冷笑了一下。
“韦氏,忘了在上京时候吗?”
他阴森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