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孽转身看着他们。
下一刻所有八旗精兵都扔下鸟枪尖叫着作鸟兽散,转眼间就只剩下他们的将军还站在门前。
“一辈不如一辈了!”
永庆苦笑着说。
很显然这支一年在宝华山郊游一次的军队已经烂无可烂了。
说话间他低下头,捡起了一名士兵抛弃的点火杆,然后走到了一门劈山炮前,而此时他对面的妖孽同样拖着长刀开始向前,永庆手持点火杆看着他,而那妖孽同样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注视着不断拉近距离。
那妖孽甚至没有避开炮口,而永庆也没有开火。
很快两人相距不足两丈。
永庆看着那妖孽脸上自信的冷笑长叹一声,毫不犹豫地将火绳杵进了点火孔,炮口火光喷出的瞬间那妖孽手中盾牌一抬,炮弹撞击盾牌的巨响随即响起,在飞溅的火光中,那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他猛然倒飞出去,不过紧接着在半空中他一个后空翻,落地的瞬间又立刻弹起,如扑击的猎鹰般落在永庆身前。
“够劲!”
杨丰活动了一下折断的手臂狞笑着说道。
永庆面无表情地扔掉了点火杆。
几乎就在同时,瞬间复原的杨丰纵身跃起,手中巨型陌刀凌空劈下。
就像一块被劈开的木柴般,永庆的身体随着银色弧光划过,一下子被从头顶劈开,分成两半后分别向着两旁倒下。
随着他的死亡,江宁八旗驻防城的守军全军覆没,绝大多数死于陨石袭击,另外有数百人死于杨丰刀下,剩下则逃出城,至于最终有多少逃出南京就不得而知了,实际上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就这些废物一样的八旗士兵,还有他们的老弱妇孺,想要从数以百万计的乱民中杀出,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尤其他们还是所有乱民都切齿的目标,过去他们还有一座驻防城的保护,现在没有了驻防城,没有了百年积威,出去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
此时整个南京都已经杀乱了。
在倒戈的绿营率领下,南京城内的贫民们,狂欢一样血洗着城内一处处曾经只能让他们仰望的官衙,总督府,藩台衙门,盐法道,粮储道,甚至乾隆的行宫,尤其是乾隆行宫,这座行宫实际上就是原织造府,因为康麻子和乾隆多次南巡都住这里,在一七五一年被正式设立为行宫,而织造府在旁边另开一座,实际就是连在一起的,这座行宫是包括曹家在内历代织造一百多年心血,其富丽堂皇完全堪比皇宫。
至少五万贫苦百姓发疯一样涌进这座行宫。
包括江宁织造在内所有行宫官员全部被乱棍打死,江宁织造更是被那些满腔愤怒的织工给点了天灯。
然后整个行宫所有财物全部被搬走。
别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了,就是那些昂贵的高档家具都被老百姓扛走,里面的女人同样被瓜分一空,最后那些世世代代被压榨,像英国十九世纪血汗工人一样用自己的血汗的,创造这一切的江宁织工们实在无处发泄他们多余的怒火,索性把这座辉煌的园林给一把火点了,然后一个个狂欢般围着熊熊燃烧的织造府享受他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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