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线本来就是向外出云南的一条重要通道,要不然老街河口地理位置也不会那么重要了。
“此地距离滇池?”
李隆基顺手夺过杨丰的尺子量了一下发现还没一寸,他紧接着挪到北边川南向下一量,这两地距离谁远谁近一目了然,这个时代不会有铁路和真正的公路,军事运输最主要依赖就是内河,只要能通航的地方,那么就都是可以用兵的,如果没有河流通航平原还好,如果是山区那么对于进攻者来说先输了一半,从川南进军南诏必须在崇山峻岭间跟那些熟悉地形的土人纠缠,而从这个方向虽然也得走山路,但距离还不足从川南过去的一半。
“你是想从安南进攻?”
他问杨国忠。
“陛下圣明,臣以为可出一支奇兵从安南沿朱鸢江而上。”
杨国忠说道。
“但此道从来没有走过,是不是太冒险?要知道南诏作战,敌人并不只有那些土人,瘴气,疫病才是最难对付的。”
李嗣业说道。
“瘴气实际上是千万年腐物积聚所形成的,这个的确是无解的,但人进瘴退,人烟多了瘴气自然消退,而疫病这个的确不可避免,但却有办法最大限度预防,比如说别喝生水,所有水都煮沸再喝,臣可以保证一半疫病彻底解决,再就是防蚊虫,这个可以用驱蚊药草薰,另外,臣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进攻,难道南诏那些土人都是忠于阁罗凤的?难道南诏内部没有人想取他而代?难道皮阁罗征服南诏各部时候没有不得不屈服的?如果有那么就好办了,给他们官爵,给他们咱们大唐的精良武器,然后在那里筑一座城给他们信心,剩下的事情臣以为就没必要咱们的大军出手了。
再不行干脆买人头。
拿十万缗买阁罗凤人头!
总会有人动心的。
臣不认为那些南诏的酋长们对阁罗凤的忠心会超过十万缗。”
杨丰阴险地说道。
“还有,据我所知南诏应该缺盐吧?”
他说道。
“对,南诏虽有盐井,但因为不懂如何煮盐,据说只能以浇卤于炭火之上,刮取盐粒以获食盐,故除去滇池洱海一带尚可满足,其他各地都极度缺盐,阁罗凤作乱,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川南的盐井。”
李嗣业在一旁说道。
“那就更简单了,只要在朱鸢江上游建起城池,有以阁罗凤部众首级或俘虏来献者直接赐盐,在安南沿海建一座盐场,难道守着一片大海还怕玩不死阁罗凤?总之,只要建起这样一座城来,然后派遣几千士兵驻守,哪怕这些士兵不再向那崇山峻岭间走出一步,也足够让阁罗凤哭了,这只是开始,一旦驻军则随后可以向那里移民,只要那里不放弃,二十年內必成天南重镇,有这座城在那里,南诏永无再叛的资格,那时候再逐步向其纵深进军移民开荒建立城池,不出五十年整个南诏将永远纳入大唐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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