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声应声去了。
这是小十二开口要来的,丹娘也就不客气,她确实担心有人对他们起疑,那地方人员复杂,能在那里混下去的不说个个聪明,至少也机灵,眼睛里装事,时间长了会引人多想。
送走丹娘,和阿姑也亲热过了,朝中的消息也送来了,时不虞深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把脑子用起来了。
“丹巴国要十城,把朝臣都震住了,就算有谈和派这会也不敢说话,这实在是狮子大开口了些。”
“他不狮子大开口,后边就不能坐地还钱了。”时不虞笑:“谈到七成,谈和派就要占据上风,再往下谈谈,应该能谈到五城。”
“不那么容易,朝中还是有几个硬骨头在。”言十安道:“兵部郑尚书是他们那一科最年轻的进士,被启宗皇帝钦点的状元,别看他是个文官,却生就一个武将性子,但又比武将圆滑。而且他既不是相国党,也不是太师党,他忠于大佑,忠于朝廷,非常难得。”
“白胡子和我说过这个人,说他是纯臣、能臣和忠臣的结合体,只一心一意为大佑好,所以我从不曾打过他的主意。现在他没得选择,也就没有其他想法。等时机到了你往他面前一站,他会比其他人更快的做出选择。”
时不虞看着言十安歪头笑了笑:“我让你这一年多来去闯出名声,去考科举,做个仁爱但是又有本事的人,冲的就是他这样的臣子,他们,才是最吃这一套的。”
万霞瞧着旁若无人相视一笑的两人,感觉到这其中的变化了,姑娘明显柔软了许多。而言公子,也说得比以前多了,并不只是听从姑娘安排。
“对了阿姑。”时不虞转头看过来:“你带回来什么消息了?大军情况到底怎么样?”
“姑娘总算是想起来要问一问了。”万霞说得若有所指,不给她多想的时间继续又道:“大军并未折损多少人手。许容文身上有伤,是我穿着他的铠甲上的战场,并未真正和敌人实打实的打,都是一触即退,最大限度的保住了将士性命。那时双绳城的守将赵晨曦刚走,新任守将还没到,许容文一到,直接便将那两万守兵纳入大军了,我回来之前,已并入大军一起训练。”
万霞给姑娘添了茶:“他要给姑娘写信,我替姑娘拒了,只让他传口信。他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放心,很快就让他报了。”时不虞接话无比顺滑,半点不客气:“若这几城丢下来没有折损人手,算起来他麾下现在应该有十一万左右的人手。”
“算上伤兵,有十二万。”
“还是有点少。”时不虞眉头微皱:“若谈和了,就不可能再派援兵了。”
言十安一直静静听着,这会便道:“不止是谈和,十月了,快冬歇了。”
虽有‘六腊不兴兵’的说法,可史书记载下来的六月和腊月打的仗不胜枚举,却也不是必须要休战的。
今年,指定不能。
“还有另一个消息,我见着了时家三叔。”万霞拿出一封信:“他本打算让人送消息回来,我联系上他后,他就把人省下了,回来时托我把这封信带给姑娘,再劳姑娘给山寨送个平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