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本要推拒,可是见窦元晨那人精还主动把荷包撑开了,但也有样学样的把荷包口子撑大一点,坦然接受了这位行事素来不拘一格的公主的赏赐。
曾显自然也不落后。
清欢就喜欢这样的,又往他们荷包里多放了一把金豆子。
告退离开,走远了后窦元晨掂了掂荷包,嘿嘿笑着:“哥几个,我们先离开几天再来?到时十安兄你再带我们去拜见公主,记着都换成大点的荷包。”
另外三人皆因那声‘十安兄’心下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庄南跟着嘿嘿笑:“我觉得行,十安兄腰间那个就不错,借我用用?”
计安看窦元晨一眼,抬手就拍开了庄南伸过来的手:“我不能自己拿着去装我阿姐的金豆子,要来便宜了你?”
“你就是拿个麻布袋去公主都能给你装满了,和我们抢这点金豆子干什么。”庄南说着又要去捞他的荷包。
计安眼疾手快一手按住自己的,一手去抢他那个装满金豆子的。
眼看着老家要失,庄南只好赶紧回援,打打闹闹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
有了兄弟相陪,或说说笑笑,或策马扬鞭,这一路终于不再难熬。
荣丰见他们竟然敢不来向自己问好,重重的哼了一声,打定主意回头要让他们好看。
晚上在驿站住宿,计安让人准备了吃的喝的,四人好好喝一杯。
窦元晨指了指外边:“方便说话吗?那位荣丰公公的态度可不太友好。”
“无妨,离着远。”计安给他添上酒:“他身娇肉贵,住在北屋那边仅次于公主的房间。外边也有人守着,听不了墙角。”
“那我就可以放放心心的说话了。”窦元晨举起杯:“来,为我们在这数百里之外的相聚,干杯!”
这确实值得喝一个!
酒杯撞在一起,眼神碰在一起,眼神流转间满是开心和欢喜,这就是朋友的意义所在。
酒过一轮,计安问:“怎么想到要请辞?你爹,你祖父同意?”
“自你离京后,我就一直在请教祖父和父亲,今后该以何种态度和你相处。父亲说,我不必站队,保持着交情即可。可祖父却说,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在,我们这交情才在。”
计安笑着:“你素来更听庄老将军的话。”
“祖父历经三朝,见识过启宗的英勇盖世,也感受过平宗的豪爽大气,所以他的性情受了两位先皇许多影响,更重情重义。父亲在皇上手底下为官,则不得不更小心谨慎一些,担心喜怒不定的君上一怒之下庄家就会有倾覆之祸。我明白他的担忧,也确实不敢任性,所以才会束手束脚。”
庄南摇晃着酒杯笑:“可后来祖父把我叫去,说十安公子有几个要好的朋友京城谁人不知?我和你疏远了,不会有人夸我,只会有人骂我趋吉避凶。皇上该借此收拾庄家的时候还是会收拾,并不会因我和你疏远就放过庄家。我当时真是……恍然大悟,于是我就请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