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间竟然又夺回一城,自然不止是言宅庆贺,满城都为之喧嚣起来。
茶楼酒肆饭馆,唾沫横飞的夸赞声随处可见。路上熟人相遇都要停下来讲两句此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平素或许狗嫌人骂,甚至欺男霸女,但是他们一定希望大佑昌盛。
而浮生集这个安殿下扬名的地方,在此种时刻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大家聚集的地方。
他们为将士,为安殿下,为大佑,谱写出一首又一首诗词歌赋,为之盛赞,为之抚掌,为之感叹。
时不虞引导着风向,非但不怕皇上因此忌惮,反倒添上一把又一把的火。
得知皇帝借故大发雷霆,罢了早朝,时不虞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这样下去,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倒向计安,等时机到时,他们就全是助力。
寒意渐渐消退,春风拂面虽仍有冷意,却不再刺骨。
“姑娘,有信来。”言则快步过来将一封信送上:“另外,曾大人回来了,想见您。”
“请他过来。”
言则应了,走出门去吩咐了几句便又回来候着。
时不虞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轻笑一声:“想灭口,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万霞倾身看了一眼信,也笑了。
姑娘猜到皇帝不会放过天子万年笔帽上刻下来历的那三家,对他来说,只有不会说话的死人才最安全,不过仍是棋差一招,姑娘派去的人及时将人救下来了。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言则,就在这附近收拾个宅子出来给他们住,派人照看。”
“是。”
时不虞特意换了身郑重些的衣裳去见曾正,她从白胡子那里听过关于种种不同臣子的形容,也亲眼见过一些,觉得如今已不在朝中的曾正让她感受最深刻。
可看着眼前添了白发,瘦削了两圈,用力忍着却仍抑制不住咳嗽的曾正,她仍觉得自己把他看轻了。
“曾大人这趟出去辛苦了。”
“岁月不饶人呐!”曾正摇头苦笑:“以前有过比这次出去时间更长,走得更远,也更辛苦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种力竭的感觉。”
“寒冬腊月出门,是比平时受累许多。”时不虞问:“病多久了?看大夫了吗?”
“就是受了风寒,不要紧,吃上几剂药养养就好。”
万霞闻言过去端走了曾正面前的茶,有些茶解药性,得换成更温和一些的茶水。
曾正看她一眼,拿起手边的物什,解开层层包裹着的布巾,露出里边一截泛着绿色的东西。
“那一户人家如今过得不好,我给了他们一些钱,和他们说他家祖上与我有恩,我如今发达了,回来给他们寻个风水宝地重新埋葬。他们百依百顺,全无怀疑,自也不知我带走了一根人骨。”
时不虞看着那绿色就知道碰不得,她非常惜命的不靠近,也不去拿,只是问:“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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