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那一嗓子把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引了过来,每个人都是一脸惊慌。
房信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弯腰就要去抱人。
“别急,十阿兄。”时不虞抵住他的肩膀:“一般的大夫没用,你去找七阿兄。大阿兄在京城这么多年,一定为这种可能发生的事备了后手,七阿兄知道怎么找到人。记着要从风雨居那边出入,这戏还得接着往下唱。”
房信捧着小十二的脑袋揉了揉,语气深沉且温柔:“我很快回来。”
十阿兄一走,时不虞又让丹娘找了银针来,手掌张开送到她面前:“戳破指尖放血,快。”
丹娘捏着银针扎得毫不犹豫,指尖血喷射而出,那血呈黑红色,片刻后才转为正常颜色,顺着指尖往下流。
直至此时,那种强烈的睡意才消散了些。
丹娘扶着人靠在自己身上,接过宜生绞干递来的帕子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渍,用肯定的语气道:“是手镯的问题。”
“去请兰花姑姑来。”时不虞先吩咐了一句,然后才道:“手镯肯定有问题,但是你也碰了,兰花姑姑也碰了,都没事,我戴着的时间也不长却出了事,我觉得应该还有引子,这引子只有我碰了,你们没有。”
丹娘恨得咬牙切齿:“等安殿下秋后算账的时候,我要片了那狗东西。”
时不虞唇角上扬,想片了计瑶的不会只有一个人。
兰花姑姑是提着裙摆跑进来的,气息急促,失态的滑跪到姑娘面前,说出来的话都破了音:“您怎么样?!”
“我吃的那解毒丹是用了无数珍药做出来的,总共也没做出来几颗,公仪先生说这解毒丹能解天底下九成九的毒,而且我吃的也及时,问题不大。”
这话不止是安抚兰花,也是安抚屋里的每一个人,时不虞笑了笑:“放心,天塌不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手镯看起来没问题,可我中毒一定和那手镯有关,你有没有听过有这类似的手段?”
兰花姑姑细一想,道:“类似的,相生相克的法子算不算?”
勉强也算,时不虞又问:“还有别的吗?”
“用香害人。”兰花看向姑娘:“奴曾听说过一件事。有位富商家里续弦了一位夫人,生下了一双儿女,没多久元配所生的孩子相继过世。外祖家觉得蹊跷便报了官,最后查出来,那位续弦夫人把家里的香换了,这是非常平常的事,也没人在意,而且那香单独用没有任何问题。可若是和另一种香一起用就是剧毒。而另一种香被她做成香囊,挂在元配的孩子衣柜里熏衣裳。”
时不虞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例子套用在她身上也合适,手镯谁拿都没事,但若是沾了其他的,就致命。
而她和丹娘她们在手镯相关的事情上唯一不同的是……
时不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计瑶连续两天都握了我的手,今天还握了很久,捂在被子里的时候手心都是汗她也没有松开,堂堂公主,不会这么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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