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那位理论上来说,应该准时出现在安抚室里的异种——富尔曼·科林,二等兵,高分化异种,精神值评级高危——现在却杳无踪迹。
洛迦尔推门走进安抚室时,看到的只有一个身形高挑的黑衣军官。
他正坐在安抚室正中间那张功能齐全的束缚椅上,听到金属门滑动的动静后,才微微抬头笔直地看向洛迦尔。
明明隔着漆黑的面罩,洛迦尔依然可以感觉到,一道锋利的视线像是小刀一般刮过了自己的面颊。
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让洛迦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用看了,那家伙今天不会出现,”还是那种阴恻恻的,向外冒着冷意的腔调,“事实上,今天你排期中的所有异种,都不会出现。明天也是一样,后天亦然……”
琼少尉冷淡地对着洛迦尔开口道。
他的语速很慢。洛迦尔微妙地觉得,面前的人是在强压着某种怒火。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琼此时几乎就像是在解释什么一般——
“如果你想要问为什么?就是有个晕了头的蠢货放出了话:在他出惩戒室之前,任何异种都不被允许走进你的安抚室。”
【“不然得话,我会把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的爪子慢慢拔掉,再一层层剥掉他们的外骨骼和内膜层,我会挖掉他们的内脏,强迫他们把那些烂乎乎的东西重新吃回去。”】
【“我的月亮那么单薄娇弱,他们怎么敢把自己的丑脸放到他的面前,去污染他的眼睛?!”】
【“拜托了,琼,就这么跟那些家伙说吧。”】
……
回想起萨金特,这位整个十三军团唯一能够让琼多少产生些同伴情谊的家伙,是在水牢里面色扭曲,一字一句说出那言简意赅(但充斥着大量无意义的对“月亮”花痴)的威胁,琼便感到一阵胃疼。
同时他的毒腺也开始隐隐做痒。
只有上帝知道,那一刻琼多想高腐蚀性的毒液直接喷到友人那张目眦欲裂的蠢脸上去。
而他之所以没那么做,第一是因为萨金特的耐毒性和恢复力都很强,他压根不可能毒死那种没有脑子的怪物。
第二则是……好吧,是因为琼能感觉到萨金特是认真的。
*
这是婴儿时期便背负了父母的刑期,靠着军团里其他人偶尔漏下的残羹剩饭,如同野狗一般长大的萨金特。
这是只知道杀戮和战斗,凶蛮疯狂到连老兵都感到害怕的萨金特。
这是生命中从未有过任何美好事物,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在狂笑中去死的萨金特。
……琼所熟悉的那个萨金特,在看到洛迦尔之后,忽然变成了另外的东西。
明明只有一眼,但萨金特却无可救药地,彻底坠入了一种让琼完全无法理解的,狂热到近乎疯狂的情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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