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楚三郎也不一定非要打败你叶君生,不能折服那就直接一刀杀了吧,何其干脆利索?真没必要去弄那些虚的。
“只是,明天踏青该怎样去羞辱这厮?一巴掌打飞满嘴牙齿?随便使个绊子让他掉进粪坑……不好。都不新鲜,不够爽呀!”
脑海盘旋着一些念头,始终没有定夺,甚有些恼意。身子在两名丫鬟的抚弄之下,慢慢又有了激情,于是左右逢源,也不脱衣衫,就将两女弄进宽敞的浴盆之中,来个三人戏水。
那两名丫鬟早有这门心思,刚才知道杏儿被宠幸了。心里已不平衡。眼下见把少爷的兴致弄了起来,赶紧各施手段来争宠。
一时之间,又是莺莺燕燕,大战三百回合,各种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场,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才偃旗息鼓。楚三郎尽兴而起,擦干身子,觉得连御三女,久经大战。居然有些疲乏,就直接躺上床上睡觉。
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吹熄灯火,赶紧关门退出去。
夜,悄然而至。这一夜月黑风高,有些险恶。
不知过了多久。楚三郎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甚是干渴,便叫唤起来。不料一向百叫百灵的丫鬟们,竟无一人应声。
房中一片黑暗,阴阴沉沉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
“这些贱婢都死光了吗?该死的!”
久叫不应,楚三郎暴躁不已,口渴得厉害,唯有准备自己直接起身来点灯。手脚摆动之间,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黏黏的,骤然摸在手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东西?”
他凛然一惊,下意识地多抓几把,发现似乎整张大床之上都充满这种黏黏的液体,反过来在鼻端处一嗅,腥味扑鼻,仿佛是血——
“来人,快来人啊!”
楚三郎心中莫名地惊慌,好像黑暗中有一双手紧紧地按压住了身子,竟挣扎不起。
幸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应声,咿呀一响,推开门来。今晚负责守夜的服侍丫鬟挑着一盏灯笼走进,娇声问道:“少爷,什么事?”
这骨节眼功夫,楚三郎也无暇去追究她的失责,嘴里大叫:“快拿灯来照照看。”
丫鬟不明所以,挑高灯笼走近,灯光一照之下,登时脸色都吓得苍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
借着一瞬间的灯火,楚三郎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所睡的足足可以并排躺五六个人的大床之上,此刻猩红如泼,黏糊糊的,流淌着恶心的血液,随手一摸,满手都有……
大床,变成了血床。而他先前就睡在这血床之上,一身衣衫都被沾染得猩红可怖。
“这是?”
饶是楚三郎胆大,此刻也不禁肝胆欲裂,他睁大了眼睛看,正看到摆放在床尾的一尊事物,毛发俱全,双耳尖尖,面目甚长,竟是一尊马首,一对马眼,同样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与楚三郎对视。
只看一眼,楚三郎便认出来了,这个被斩首的马头,正是他最为心爱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花了三千贯买的,别人出五千贯都舍不得卖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掉了一根鬃毛都要痛打健仆的宝马的头!
现在,这一尊头颅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自家床尾之上,死不瞑目地摆着那里。
刹那之间,似乎有一把锋锐的尖刀刺入楚三郎的心房,他大叫一声——这一声与丫鬟的尖叫不过相差几秒时间。
噗!
却是丫鬟手里的灯笼被惊吓得掉落在地,摔灭了。
黑暗,再度覆满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