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痴恋?安子,我究竟是你的第几个好妹妹?我该相信你吗?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的,不是你 ?你的怀抱,难道也不能让我安心?
阿京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么多年,她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受到伤害,便昏昏地睡。在梦里安宁,在 梦里开心。梦里的世界,比醒着的世界快乐。
被路安摇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起来,我交了紫米八宝粥。喝一碗再睡吧。”阿京在被子里摇头:“我不喝。”
“晚上什么都不吃,怎么行?”
路安把她扶起来,端了一小碗过来,“我喂你。”
阿京张开嘴,任他一小勺一小勺喂着。心里如打翻了五味壶。安子,你这样温柔体贴地宠我,可是,为 什么不把秘密告诉我?
“乖。”路安看她喝完一小碗,笑着夸奖。
阿京起身去洗漱。路安从身后拥着她:“明天忙一天,就清静了。我下午去机场送人。你不是想去旅行 ?寿宴过后,我有时间,我们就去。”
阿京淡淡地点头,去送人?送米琪?这件事,一个字儿都不透露给她么?
明天,是路伯伯的生日。她现在,不要旅行,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地想一想,理一理头绪,站得高一些 ,看清楚一点,她想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不过,这些,等路伯伯生日过后再说吧。
洗过后,阿京转身缩朝床角。路安拔下手提的电源,有所察觉,靠过去:“怎么了?今天下午你不开心 ?有什么烦心吗?”
阿京轻轻叹气。开心为你,烦心也为你。我怎生是好?
路安欺身搂过来。阿京轻轻地闪开一些距离,轻声说:“安子,如果心烦了该怎么办?”
“把我当作树洞。说给我听。”路安贴在她耳后。
阿京无奈地浅笑,你就是那个烦恼,我怎么能,把烦恼告诉烦恼?
寿宴果然是热闹又隆重。路子善穿了新订做的青色暗花的西装,和路子良一起迎接各路宾客。阿京平时 看惯他随便有滑稽的样子,老顽童一样的师父突然穿的堂而皇之的正式,反有些不习惯。
一个大厅中是中式餐桌,另一个中厅稍小,备的西餐,各式刀叉,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小厅,供应清 真菜肴。
正餐厅下还有两个楼层,更是坐得慢慢堂堂,想来是单行道的内部人员。由此也可对单行道势力庞大略 见一斑了。
路安和阿京在中餐厅。人多声少。路安带了阿京,早早就过去敬了两人的酒。
礼物是来的那一天就早送过了。阿京请路安帮两人各订了一套精品羊驼毛的暖身背心和暖身裤。年纪大 了,这些东西总是贴身。路子良笑着谢过,路子善却当场就套上,果然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喜得老头儿眉 开眼笑,眯眯地笑路子良:“当年我就说,若是阿珍生个女娃儿,多贴心哪!”
“现在不是一样?”路子良笑着:“儿媳和女儿不是一样?”阿京立马就脸红了,羞得躲去路安后面。 路子善咂着嘴笑:“炕头都暖过了,迟早的事儿。躲去哪里?”
阿京臊得不敢伸头。头一回被当长辈的这样取笑!
“想什么?”路安夹菜给她。她怎么这样爱走神?动不动就魂飞天外,走马游仙了!
阿京苦苦地笑笑。路安在席间少不了应酬,她却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一些,便离了席,路安不放心,一 路送了回房间,叮嘱她好好休息,才又折回去。
阿京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行礼。她有一肚子的心事与烦恼。要好好地思量和清理。这会儿 大家都在庆寿,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动向。
要挎起包走,想了一下,阿京在枕头边留下一张纸条:安子,我好烦。我要静静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