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参花便道:“索性就让翠翠与宝丁搬到散府去住,横竖也是要过去帮忙的。”众人心想,更没有比散府安全的地方。都称是好主意。王嫂与张铁匠夫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宝丁便与翠翠收拾了一下,随了散夫人与散参花的小轿,一起去了镇上。这一夜,宁海村提防汤五爷来犯,却是家家都没睡好。好在一夜过去,不曾有什么动静,倒平安无事过了。
东福回到寺里。宝法大师仍在打坐调息。东福担心地询问:“师父,汤五爷这毒可有大碍?”宝法大师摇摇头:“这等恶人,制出来的毒自是非置人于死地不可。还好我只吸入一口。却也感觉骨节酸痛,想来定是蚀骨散一类的剧毒。只有慢慢调息,待得将余毒排尽,自然好了。”东福见师父只吸入一口,竟也会中毒,暗暗心惊。这一夜都不曾睡好。
第二日,东福心内担忧师父,既没去后山练剑,也没去找陈子良,却将佛殿细细打扫了,上好香烛,将师父平日要做的事一一做了,好让宝法大师安心调息。宝法大师见他如此细心孝顺,微微一笑,心内甚是安慰。
散参花见他早上未去练剑,回去禀了散夫人,散夫人放心不下,下午便携了散参花,又到寺中来探望。烧过香,与宝法大师和东福到禅房中坐了,吩咐随身的丫头拿出一袋茶叶道:“这是参儿的兄长收集玉石时自塞外带回的百参雪莲茶,能解百毒。只是效用慢些,大师日日服用,必能将吸入之毒尽数解了。”
宝法大师连忙谢过,东福欢喜接了,立时就泡了一壶来,让宝法大师慢慢斟喝。又把宝法大师冬天接下的雪水煮开,为散夫人斟上一杯雪香茶。散夫人微笑着看东福做过这些事情,向宝法大师笑道:“大师养了这个孩儿,倒也没白疼了他,做起这些事儿来,比参儿这般女孩儿家都还要细心体贴。”宝法大师笑道:“东福这孩儿聪明孝顺,日后也是必有出息的。”散夫人转头对散参花道:“你与东福到外边练练剑,叫杏儿带上梅儿丫头四处看看,玩上一小阵,我听宝法大师说说禅,却要安安静静,不要被你们吵到。”
散参花笑笑,带了杏儿及小丫头,随东福一起出得寺来。留了散夫人与宝法大师二人在禅房中静聊。“参儿,你昨天那一剑,可教那暴老二从此休想再好过了。”东福对散参花道。散参花一对秀眉微微蹙了一蹙,道:“我平生最恨就是那些轻薄之徒,一双脏手随处乱摸,那样一剑,却还便宜了他!”
东福看她肌肤雪白,青云堆砌中,又斜插了一珠孔雀簪花,从雀尾上垂下两颗碧绿的小宝石,在粉额侧面随了步态轻轻一摇一摇,这般微微一皱眉,道不尽的风情万种,不由得心神一荡,握拳道:“他若是把那双脏手沾了一点儿参儿的衣角,我拼死也要将他那双手活活砍了下来!”散参花轻轻叹道:“他们这次大闹婚宴不成,受了伤去了,一定不罢休,这宁海村一带,却难过安宁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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