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福听她叹气,只恨自己武功不强,咬牙道:“只可惜我技不如人,不能一刀杀了那汤五爷,还宁海村百姓一个安宁!”散参花闻言笑起来,伸出一根葱一般雪白的指头戳他额头一下道:“那你还不好好用功,把剑法练得更精妙一些。”东福被她软绵绵的指头一戳,只觉全身都酥了起来,真是无比受用,恨不能被她多戳几下。又看她笑意频频,心头又是爱慕,又是佩服。
散参花看他一脸失神,只道他是被自己说了,觉得剑术不好,心头不由有些后悔,伸出手来牵着东福的手道:“走,我们再找个空阔地上,我陪你练一会儿。”东福的大手被她软玉温香的手一把拉住,感觉到散参花的体温和柔嫩光滑的肌肤,一颗心顿时扑咚扑咚狂跳,整个人如被电击一般,又觉得像喝了王母娘娘的蟠桃酒,高高踩在了云端里,由着散参花拽着他,魂儿都没了一般跟着她走。
散参花不曾觉得,杏儿却在旁边看得分明,悄悄凑过来,猛伸手在东福腰间擂了一下,东福提防不得,唉哟叫出声来,不自觉往前一冲,差点撞到散参花身上,散参花吓得一跳,松开了手,回头来看着他。杏儿见捉弄得手,在一边咯咯直笑,东福却面红耳赤,做声不得。散参花不明就里,只嗔杏儿道:“杏儿,你又做些什么?”一行人笑笑闹闹,到得个开阔地,散参花又与东福抽出剑来对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汤五爷带了一帮无甚本事的恶徒,到宁海村闹了一场,反不讨好,弄得伤的伤,断的断,大败而归。回到野狼谷中,只恨得咬牙切齿。暴老二更是吃亏不小,半个手掌都被削掉,成了残废,心头这股恶气,自是不言而喻。一伙人坐在木屋中,手下喽罗包扎了伤口,一个个垂对丧气。
汤五爷恨恨道:“今日叫那老和尚揭了头巾,失我颜面,定要寻了机会,叫这白头小子与那老和尚碎身万段!”艳尾狐狸在一旁冷冷道:“你打又打不过,能将他等如何?”暴老二挑唆道:“那白头小子,简直就是五爷的克星,自那次赶集卖刀,杀了五爷的威风,又在五爷寿辰之夜,将五爷到手的小娘子劫了去,坏了五爷的好事。如若不是这小子,哪里会要到宁海村去抢亲!又何曾招致兄弟们受此重创!若不是这小子,五爷早搂了那小娘子,温温软软享受个够,何曾受今日之辱!”
艳尾狐狸听得,只是嘿嘿冷笑。汤五爷怒道:“贱婆娘,你冷笑什么?我失了这小娘子,改日将那天仙一般的美人儿掳了来,强过你又老又丑千百倍!搂了当面快活,却叫你个丑婆娘妒得牙缝滴血!”艳尾狐狸翻着一双怪眼,昂起那尽是皱皮斑点的一张脸道:“我便要天天在你面前,将这张脸显摆!若不是你当日鬼迷心窃,信那丹术,又如何害得老娘变成这般模样!且不说那骚美人武艺高强,你弄不到手,便是掳了一般的美貌村姑来,我也要活活掐死,却叫你只守了老娘一个,让你快活不成!”
汤五爷只咬得牙帮骨咯咯作响,转头对暴老二道:“不理会这疯婆子。你说的是,我要能将那白头小子捉到,定要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方解得心头之恨。只是那老和尚也非寻常之辈,凭着面前这几个不中用的东西,万万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