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心浮气躁, 后生, 还是过两年再来吧。”明月是江湖里少有的掌法大师, 一个女子却使着力可开山劈石, 一掌下去能把人拍成肉泥的“泰山开手十八式”, 也是够凶残。
游鸿吟面对对手的劝解, 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不问剑法走得也是简洁明了、大巧不工的路子,遇上泰山开手十八式这样的掌法,一时之间落了下风。武力值比不过人家,就只能乖乖听对手说话了。
数百招过去,游鸿吟吃了明月一掌,距离落败不远矣。
此刻,反倒是明月目露赞赏:“虽说尚欠火候, 但性格坚韧, 想必江湖后辈之中,也有人能接替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不问剑法还欠缺什么?
游鸿吟思考,他相信不问剑诀的威力,却不明白,只是因为遇上一个风格强硬的对手,为何就似乎失去了原本的得心应手, 所向披靡。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明月一掌再度袭来,掌风甚至带起无数落叶, 在月光之中直击对手, 让游鸿吟无处可逃。
两人决斗的泰山之巅, 明月皎皎,大如玉盘,静谧的万物在月光之下似乎都有了灵性,静观这一场惊天动地之战。
肉掌被长剑所架,迸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游鸿吟不得已后撤。
“静心。”从未在游鸿吟打斗中开口的梅湛突然出声:“想象,你就是剑,剑就是你。”
游鸿吟沉静下来,用心感受,剑,掌风带起的落叶,驻立不摇的泰山,站在一旁的古松,清冷的月光。
天地万物之间,彼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又彼此独立形成特殊的个体。那一瞬间,游鸿吟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似乎以身融入周围环境,又独立在外冷眼旁观。
“居然在此刻突破。”明月喃喃自语,收起招式,静默在旁,似乎回想起曾经的年少岁月,是不是也是如此子一般,追求武道高峰而从不停下脚步。
“唉,老了啊。”
而游鸿吟在此刻,终于突破了早已停滞许久的“观真”境界,正式进入坐忘心斋诀最后一层,忘我。再度睁开眼,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连月光这种无形之物,都能感觉到它洒落在身上时那轻微的不同。而心,更是无喜无悲,再也不起一片波澜。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游鸿吟道:“但是,我们的比斗才刚刚开始。”
明月傲然道:“小子,此刻,你才真正有了和我论武的资格。”
不问剑法再出,却已经不再拘泥于什么风格,招式也不再困锁于精准的角度,自由挥洒之间,剑气凌乱无章,让人难以招架,但是长剑本身却坚定不移,从不动摇,抵挡掌风来袭,攻击敌手破绽,进退得宜,有条不紊。
明月越打越心惊,对方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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