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站在客厅中央,望着题词,久久回不过眼来。吉月说,挂好了就好了,老站在那里干什么?天明喷啧道,李市长硬是个才子,这笔字,多漂亮!
吉月听男人这么一说,也过来认真看了一会儿。男人这点眼力,她还是相信的,当初她同天明谈恋爱,就看着他有些才气,歌也唱得,琴也弹得,还写得一手好字。那时就没想过他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结婚以后,一切都真实了。天明的那些小聪明当不得油,也当不得盐,只不过为他们花前月下的日子增添过一些浪漫色彩而已。吉月在结婚不久的一段日子,心里似有淡淡的失意。日子一久,也就不在意了。到底还认为天明这人不蠢。
吉月问,裱这字花多少钱?
天明说,花了八十元。人家说,按他们的标准要收一百二十元,见是李市长的字,优惠一点。
八十?还是优惠?吉月心里有些不舍,却又不好怎么说。天明看出吉月的心思,也只作不知道。
吉月忙别的事去了,天明就走到门外,装作从外面回来的样子。一到门口,就看见李市长的题词,赫然悬挂在那里。心里就很得意。
这天吃了晚饭,全家又在看新闻。现在他们三口人每天都看新闻。到底想看到什么,谁也不说。但只要李市长一露面,一家人都会感到格外亲切。李市长的名字也时常挂在一家人的嘴上。吉月很细心,看了一段时间新闻,连李市长有几套西装也数得清清楚楚的了。吉月的家务活也得看完了新闻再去做。涛涛也习惯看了新闻再去做功课。爸爸妈妈也不催他。爸爸还会时不时就新闻中讲的一些事情问问涛涛。涛涛人是聪明,但毕竟太小,有些国家大事他不清楚,父亲就教给孩子。涛涛听得似懂非懂,懵里懵懂啊啊点头。
涛涛进去之后,天明很郑重地告诉吉月,马厂长同他说了,想调他到工会去当干事,征求他的意见。
吉月问,你怎么同厂长说的?
天明说,我说很感谢马厂长。但没有思想准备,也不知干得好干不好,还是让我考虑一下。
吉月想了想,说,去工会,虽说只是个干事,到底也是以工代干,人也体面些。我说你还是去。说不定到时候有机会转个干呢?
天明说,我也想去,工会轻松些。转不转干,就那么回事。其实天明怎么不想转干?只是不想表现得这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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