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玲见他不理人,顿时有些生气,怒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非礼别人就算了,还……哎,你干嘛!”她猛地退后一步,浑身僵硬,任由李长靖用手在她下巴处摸索着,整颗心怦怦乱跳,脸都红了。
“没有面具,看来你是真的。”李长靖抽回手,松了口气,心说这承天府把面具做得如此逼真,倒成了麻烦,搞得他疑神疑鬼的,连身边的人都有些信不过了。
“什么真的假的。”白悦玲捂着下巴,涨红了脸,望着李长靖的目光既恼又羞,跺脚道:“你,你刚才……”
“哦,你别误会啊,刚才那个女人在冒充你呢。”李长靖怕她误会,将手中的面具摊开来,简单地敷在自己脸上做了个示范,白悦玲立即发现这张面具跟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又联想起白天在交易会上,那个与徐怀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顿时惊讶道:“来之前我就听说西北流传有一种神奇的易容面具,原来是真的?”
李长靖点了点头。
白悦玲皱起眉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变得更红,小心翼翼道:“刚才那个女人,不会是来扮成我的样子,来勾引你吧?”
李长靖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有些古怪,想不通白悦玲为什么会知道。
“果然是!”白悦玲气愤不已,跺脚道:“本小姐天生丽质,追我的人都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我怎么可能会去勾引男人?”她抓住李长靖的手,急道:“李长靖,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你千万不要把我跟刚才那个女人混为一谈!”
李长靖有些无语,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挣开,转身返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之后,徐怀柔还没睡,正半倚在床上看书,见到他进来,顿时心情全无,将书合上,冷笑道:“这里现在是我的房间,你回来做什么?”
李长靖早已恢复了平和的心境,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无所谓道:“床你睡,我坐凳子总可以吧?”
徐怀柔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刚才外面那么吵,发生了什么?”
李长靖也不瞒她,将刚才遇到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如此说来,那个冒充我的女人,应该是有同伙了。”徐怀柔何其聪明,很快就跟李长靖想到了一块去,她沉吟道:“对方这次没有从你这里套到话,可能还会再来,我们得多加小心才行。”
李长靖点了点头,心说跟聪明的徐大小姐聊天就是轻松,短短几句话她就可以想到最重要的地方,不像白悦玲,只看得到表面上的东西,与她解释又解释不清楚,简直是对牛弹琴。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很平凡,李长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呆在房间里,研究张春秋的那三本古书,徐怀柔每天晚上总会过来霸占他的床,李长靖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椅子、地上,睡哪里不是睡。
说来也奇怪,徐怀柔说她之前每天都会做噩梦,但自从睡了李长靖的床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了,睡眠极好,一觉到天亮,中途甚至都没有醒过。
但更为奇怪的是,这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那个手里有三颗佛珠的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都没有派人前来骚扰,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天华兄妹倒是每天都会去万象奇珍交易会淘金,总是满载而归,白悦玲一有空就会跑过来,跟李长靖讲述她遇到的沿途听闻,叽叽喳喳的,李长靖虽然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只是默默听着,不发表评论。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李长靖和徐怀柔都有些按耐不住了,整整一个星期,对方都没有再找上门,说明第一种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不再等待,而是主动出击,前往承天府拜访杨依依的大师兄,看能不能弄清楚那个手持佛珠的女人的身份。
只是在傍晚的时候,徐怀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脸色就变了,她告诉了李长靖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水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