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靖如遭雷轰,登时喷出大口血来,如果不是邪邪在暗中作祟,令怒天大统领战力降了一半,这雷霆一击,只怕就把他当场打杀了
“滋味可好?”怒天大统领森然狞笑,左手抓出,就想拿下李长靖,岂知李长靖身子一翻,原本握鞭的左手多了支通体如黑的令牌,闪电般拍砸在他胸口。
狞笑戛然而止,怒天大统领只觉胸口骤沉,像有巨石撞在心脏上,一口元力竟然接不上来,身形凝滞了半秒钟。
李长靖又惊又喜,原来他见火髓和灭神九式都奈何不了怒天大统领,普通的拳罡也如同挠痒,情急之下便从怀中掏出了役妖令,没想异样称手,更好像对敌人有着天然的压制,当即又挥一记,重重地砸在怒天大统领的额上。
怒天大统领登时一阵头晕目眩,以九重天怒之绝铸就的的护体元力竟被那支毫不起眼的令牌击破,心中惊怒交集,当下也不格挡,挥舞梼杌令痛加反击,只听呯呯闷响,两人以一大一小两支令牌互抽十余记,都结结实实地拍砸在对方身上。
“怒之绝素以防御见长,这小子和那魔头如此斗法,当真不要命了么!”高处俯瞰的冰灵心头一紧,生怕耽搁片刻,李长靖便丢了性命,当即聚气在声音上,朱唇轻启朝下吐出。
但凡威力越大的法宝,所耗的灵力就越多,陷于阵中的楚静妤额上泛汗,不得不用八景炼魔灯去对付成排成列突破剑网的磐石卫,但觉越来越吃力,心中震惊万分:“这恶阵果然厉害,阵内气象与阵外所观大不相同,变化竟然如此诡异繁复!”
她正进退不得,忽然有个娇腻声音钻入耳中:“走西南七步!”
楚静妤心中一跳,此情此景下,她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往西南斜里跨出,凌空走了七步,登时感到压力锐减,心中诧异,又听到刚才的声音再度传来:“识得天罡北斗这种寻常阵法吧,听好了,按照我说的方位走,现在以你站立之处为玉衡,从玉衡走开阳,然后开阳走摇光,再从摇光折向天璇……”
楚静妤将信将疑,收束剑网凝神防守,试着按照这神秘声音所言,才转了几转,便感到烦闷尽去,原本看似毫无破绽的磐石战阵竟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空隙,成排成列的磐石卫阵式依旧严整紧密,但却再也无法锁困住她。
“现在绕过天璇,从天玑折回天枢,再从天枢走天权、玉衡、开阳……”声音继续悠悠传来。
楚静妤不再怀疑,心知有高人在暗中指点,当下悉数照做,莫明其妙就穿过了重重阻碍,约莫五分钟左右,前方豁然开朗,却是踏入了磐石大阵的核心区域。
虽然有邪邪在暗中干扰,虽然早已今非昔比,然而李长靖的护体元力还是远远不及怒天大统领,这一轮拼死对攻,不过是仗着怒火硬撑,很快就吃不消了,连喷五口鲜血,只觉头晕眼花,脚下虚浮,防御破绽百出。
“敢与本帅如此对攻的,你是头一个!”怒天大统领狰狞笑道,巨拳下方绕过,又一记重击轰在的李长靖腹部。
李长靖弯俯下身,晃了几晃,似乎就要从空中栽落。
“到此为止吧。”怒天大统领缓缓举起梼杌怒,像有一股看不见的风暴在令上急剧凝聚,牵扯得周围空间一阵扭曲。
李长靖闭目喘息,忽尔眉角一挑,溢着血的嘴唇微微颤动,突然间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张诡异面具,分毫不差地罩在他的脸上。
面具整只色如淡墨,上面不时有电似的细细青芒蜿蜒爬过,最惹眼的是前额处挑着七根形状不一的怪角。
却是李长靖杀红了眼,见诸多手段都奈何不了敌人,魅影又已重伤,终于再顾不得冰魅与马芊芊的叮嘱,祭出了七绝覆。
“七绝圣覆!”怒天大统领眼睛一亮,巨手凝爪,疾朝李长靖脸上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