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的刘嬷嬷抱着自己那已经被丁烛直接折断的手指对着绿柳和紫玉大喊:“你们两个喊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小蹄子收拾了!她还想爬到我们头上吗!”
绿柳和紫玉显然已经被刚才丁烛亮出的那一手吓住了,在后宅的她们暗地里使坏是一个顶两个,但是,要真的要当面来,可是根本没有胆子的,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试探着往前冲。
“噗!”一支锋利的箭镞直接穿过了两人之间,直直的钉在了床沿之上。
整个房间里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部的消失了,只剩下了那插在床沿上因为急速停止而发出震颤的箭镞。
耳垂上火辣辣的疼,紫玉忽然惊呼一声,指着绿柳说不出话来,绿柳不明所以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摊开手一看,只见一手的血,饱满的耳垂剩下了半只,她顿时凄厉的大叫起来。
如此刺耳的噪音让丁烛觉得额头都忍不住隐隐的痛了起来,她在一起抬起了手中的单手弩指着绿柳,淡淡的说:“你发出一点声音试试看?”
瞬间之后,绿柳就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噎在了嗓子里,只剩下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你们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是怎么个状况?”丁烛满意的看着三个人,她的手里的弩机轻轻的在桌边扣了几下,紫玉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猛地拉了还在哭的绿柳一把,两个人噗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疼痛难忍的陈琳侧过了身体,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丁烛,微微皱起了眉头:“红菱,我知道你恨我,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为难她们!”
这样的倔强善良又如此自以为是的人格,还真是只有女主角才有啊。
“陈氏,你是不是弄错了,现在你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四夫人,你现在是一个犯妇,而我是你的主人。”说着她轻轻的拍了拍放在手边桌子上的包裹,里面装着四个人的卖身契。
“我知道你原来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所以,你要好好的学会怎么做一个下人。”说到这里,丁烛微笑,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刘嬷嬷的身上,“你历来是很有调教下人的本事的,所以,你就去教教她。”
说完,丁烛站了起来,十分满意自己刚才给几个人带来的观念的颠覆。
人的愚蠢往往来源于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能让这几个知道自己的位置到底是什么,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红菱!我是你娘!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刘嬷嬷望着丁烛起身的背影,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三分的哀求,又带着七分高高在上的长辈强权。
“噗!”回答她的只有一支颤抖的箭镞,正正的钉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裙子牢牢的钉在在地板上。
丁烛举起了单手弩望着刘嬷嬷微笑:“你说什么?我刚没有听清楚。”
刘嬷嬷惊恐未定的盯着那散发着血腥寒光的单手弩,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随后,一股腥臊的液体染湿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