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来季晓珊本人,而是来自一颗珠子,是……法宝?
果然,这女人也不简单。
那法宝看着就不是一般的法宝,品级不低的样子。
徐太平又从小丫鬟身上扫过。
咦?
这小丫鬟是个妖怪!
还是个水妖。
不过看着挺可爱,本体是一条红黄白三色的小金鱼。
就是不知道季晓珊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徐太平只当什么都没发现,目光再次落在季晓珊身上:“弟妹,带路吧。”
季晓珊犹豫片刻, 点点头:“柳公子,请随我来。”
季晓珊带路,领着徐太平在余家大宅转了一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包括卧室。
看完。
季晓珊迫不及待地望着徐太平问:“柳公子,可有发现?”
徐太平摇摇头:“一切正常。”
“真的?”
“嗯,”徐太平微笑:“还没有妖怪能瞒过我的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季晓珊长长地松了口气,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些许失望:“柳公子,今夜……”
徐太平不等季晓珊说完,直接打断:“我自有去处,弟妹,回头见。”
说完,起身告辞。
离开余家大宅,却又悄然返回,悄悄地观察季晓珊主仆二人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这主仆二人只顾着讨论他的身份、容貌以及实力。
听到最后才发现,唯一获得主仆二人认可的,竟然只有他的颜值。
待到主仆二人睡下。
徐太平悄然离开,改变容貌,找一家客栈住下。
嗯。
客栈老板也是妖怪,是一只鸟,五彩斑斓的小雀儿,化作人形却是个肥头大耳的小老头。
但做生意还挺上道儿,大半夜被吵醒也不生气,也没多收房费,还叮嘱小二给他准备热水。
第二天一大早。
徐太平化身的中年人在城内溜达一圈后,找地方吃过早餐,拉住摊主问:“老头,问你个事儿。”
“哎,什么事?”
“余家大宅在哪?”
“你找余家大宅干什么?”
“哦,我家老爷前些日子收到余家的请帖,说余公子完婚,苦于路途遥远没来参加,吩咐我跑一趟,给余家送礼并道喜。”
“余家啊……”
摊主感慨一句,却没多说,只给指了路。
徐太平则趁机追问:“哎,看你这表情,好像有话要说啊,什么事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先说说。”
摊主只是摇头。
徐太平佯装大怒:“你这老头,好没礼貌,说说能咋地?”
摊主依然摇头。
徐太平伸手进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说还是不说?”
摊主还在犹豫,但眼神落在银子上已经挪不开了:“这……”
徐太平冲着其他食客喊:“谁知道余家的情况,跟我说,这银子就是谁的。”
摊主急了,扑到桌子上抢过银子塞到怀里:“我说我说。”
“赶紧的,别墨迹。”
“哎,要说这余家啊也是可怜,那么大的家业,却摊上那么个扫把星,完婚当天晚上,余家上上下下三十二口外加十二个留宿的宾客全部死于非命,喜事变丧事,到现在都没破了案子,你说可怜不可怜?”
徐太平听到这话, 面露震惊之色:“全死了?”
“全死了, 一个不剩,包括家里的狗猫,只剩下一个新娘子。”
“就新娘子一个人?”
“对,死得只剩下一个新娘子。”
“那新娘子是什么来历?”
“老季货栈的掌柜。”
“还是个女掌柜?”
“对,那一家姓季,三年前父母双亡,新娘子接手货栈当了掌柜,一直到出嫁前才转让出去。”
“转了?”
“那不然呢,还能让她继续当掌柜?何况成为余家的少奶奶之后谁还看得上那么个小货栈?”
“那凶手呢?”
“都认为凶手是新娘子,新娘子却指认县尉任大人是凶手,县令也是个糊涂的,到现在都没破案,可怜余家那三十多口人……”
徐太平再追问:“那姓季的新娘子是江湖高手?”
“那倒不是,就是个普通人,但有传言,说她……咳咳,说她跟涟水里的妖怪有往来。”
“不管怎么样,县令至少是个举人境的儒道修士吧,难道就没个能断案的神通?就这么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