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与阿简无关,你不要迁怒于她。承寒是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的,承寒不见了,她比任何人都痛苦。”
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心疼。
傅文清神色一怔,随之苦笑:“我现在只想让承寒平平安安的回来。”
已经没有心思去迁怒于谁了。
“会回来的。”顾知深说。
傅文清听他的这个意思,忽而想到了什么,“你要去哪里”
他一定是知道了承寒在哪里,所以要离开冰城。
顾知深抬眸看向她,沉默了片刻,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澳洲。”
傅文清脸色一变,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一瞬间就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行,你不能去”
“承寒在那里。”
“那你也不能去”傅文清的话几乎是和他最后一个话音同时间响起,“她这是逼着你去找她,你忘记了在澳洲发生的事了”
忘记
那么多刻骨铭心的事,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所以我更要去见她,如此承寒才能平安的回来。”为了承寒,他必须去,而有些事终究需要一个了结。
傅文清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可眼底蕴满了担心和后怕
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又要看着他去涉险,她这心就像被人撕裂了一般。
顾知深看着她,低沉着嗓音开口:“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阿简。”
此生他挚爱的女人。
傅文清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为难她,既然她是顾家的人,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她”
有了傅文清的话,顾知深放心了一些,沉默片刻又将顾安心和苏叙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下。
傅文清整个人都震惊了,完全没想到顾安心居然帮着外人来害他们,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原谅。
顾知深离开了顾宅之后,去了月子中心。
他有一整天没见到阿简了,想念也心疼,尤其是在听到月嫂说她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滋补和照顾,可是阿简却吃不下东西,这样下去身子又怎么能好起来。
顾知深在路上的时候就给月嫂打了电话,让她准备好食物,他到的时候月嫂刚准备好,他亲自端了进去。
云简月坐在床上,弓着双腿,双臂抱着自己,低着脑袋显得很落寞,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
“阿简”低低的嗓音里弥漫着心疼。
云简月听到声音,没动也没有说话,眉眸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憔悴。
顾知深将托盘放在小餐桌上,坐在床边,低声道:“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
云简月精致的睫毛忽而颤了下,眼帘慢慢的掀起看向他,许久没说话。
“你不吃东西,不休息,身体怎么会好起来”顾知深又一次开口。
云简月看了一眼那些菜色,换做以前不管发生什么难过的事,她的食欲都很好,不会吃不下饭。
唯独这一次,她真的一点都吃不下去。
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很小的从齿缝里溢出来:“我想承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