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已经把丈夫拉到了一边,惊愕地看着剑的轨迹延伸向小女孩。
下一秒,剑停下了。
士兵愣住了。
因为他的剑挥不下去,就好像陷入了地板一样,动都动不了。
回头一看,一个青年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剑面。
那是夏邸。
“住手。”夏邸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是新入队的夏?别碍事!”士兵恼怒地说道。
夏邸无视了士兵的话,望着小女孩和两位老人,轻声道:“你们快点走。”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两位老人一起离开了。
见猎物逃跑了,士兵皱着眉头,正要对夏邸破口大骂,不过夏邸反而先开了口。
“告诉我队长在哪里,我有事情要向他报告。”
“什么?”
“行了,快告诉我。是很重要的事情,若因为耽误了,出事情了你来承担责任!”夏邸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带着充足的魄力,
士兵一怔,他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着急,但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他不由得点了点头,指着右边的一个小屋子。
那是一栋翻新了的石头房,比起村长的房子,并不会差多少,夏邸立刻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是刚才那位保护小女孩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透露出慌张与愤怒,“把大家的东西都抢走,而且,说我们是山贼是怎么回事?”
“别装了,贼人!”
然而,另一方的声音却轻松盖过了他。
夏邸透过窗口,望向里面。
只见维克福坐在一张靠背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副队长奇里正站在他身后,大声呵斥中年:“是你们组织人马袭击我们的吧!你以为装傻就能逃过制裁吗!”
“这是误会……!”中年人一脸委屈,“我们只是普通的村庄,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
“哈,还在装!连瞎子都看得出你们的本性。”奇里冷笑一声,拔出了腰上的短剑,指着他的鼻尖,“敢抵抗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吧!”
面对银晃晃的刀尖,中年男子脸色发青,连声音都不禁发抖了起来,但他还是坚持说道,“你们说我们村是山贼,到底有什么证据,至少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你在质疑我们的判断吗!我们说是,那就一定没有错。”奇里厉声道,“既没有必要给你解释,也没有必要听你解释!”
“你们怎么可以……太野蛮了!唔!”
奇里一脚踹在了中年男子的腹部,这一击把中年男子的肚子打凹了下去,他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吐着胃液。
维克福皱着眉头,看着被弄脏的地板,似乎觉得有些恶心,他挥了挥手,叫来几个手下,说道:“够了,把他扔出去,要是他再敢过来,就杀了他。”
“是。”
看到这,夏邸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因为男子已经替他问出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通过一系列的观察,他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一切。
奇里也好,维克福也好,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村庄的人和袭击军队的人有勾结。
他们不过是把昨天刚好被袭击了这件事,嫁祸给这个村庄,拿来做掠夺村庄的理由而已。
道德和正义什么的自然不存在。
事实上,自己早就应该料到的。
义勇军和以往见过的叛军不同,不仅人员整体水平不高,缺乏军纪,还盲目信任虚伪的“革命”理论,所谓的义勇军其实跟强盗集团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以大义的名号,却做些龌龊事情吧。
夏邸转过身,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村庄。
他心底异常的平静,原本内心那股仿佛被背叛一样的愤怒,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到不远处,义勇军的士兵们似乎在搬东西。
他悄悄地远离了他们,脑中浮现出了另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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