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行远的分析。荣甜不吭声。
她不是想不到这些细节。只是心里憋闷而已。
唐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令她不舒服了。而且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天大地大。避不开一只讨厌的癞蛤蟆。无论是谁都会生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沒有再说话。
吃过了医院开的保胎药。又平躺了几个小时。荣甜去卫生间查看了一下。终于不再流血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大意。基本上都卧床休息。
不过。身体休息了。脑子却不休息。
她想了又想。又回忆起章向韬提着礼物來主动拜访的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蹊跷。毕竟。他是不应该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临走之前。陆洪光一再让荣甜放心。说自己一定不会随便说出去。让她在酒店里安心住下。等着宠天戈回來。
沒过多久。林行远也从助理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书写那张卡片的墨水颜色和味道來辨认。我初步猜测是一个德国的墨水品牌。二战时期元首专用。价格很贵。一小瓶就要几千块。还有。大陆地区。它只在南平有专柜。我让人正在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最近有什么人购买了这个颜色的墨水。”
他把目前所能掌握的信息告诉荣甜。她听得认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这么贵。想必买的人不多。很容易对号入座。”
话音刚落。林行远的手机再次响起來。
他接听。然后脸色微变。
“确定吗。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林行远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荣甜的双眼:“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她的心骤然下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难道他现在也在南平吗。”
南平市是他的大本营。他的母亲和舅舅都在这里。他回來。也不奇怪。
“是的。三天前。他亲自去专柜。购买了一瓶红色墨水。我想。他应该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被我们查到。要是我们查不到那里。他反而还要嘲笑我们。”
林行远摸着下巴。在病房内缓缓踱着步子。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既然宠天戈暂时回不來。那么。我也暂时不把这些告诉他。你觉得呢。”
宠天戈还在外地处理手上的电梯伤人事件。分身乏术。即便知道了顾墨存正在威胁着荣甜。也未必能够马上赶回來。反而增添他的烦恼。令他无法集中精力。
他的想法。和荣甜几乎是不谋而合。
她思考了片刻。主动提议道:“你说过。从这里开车到南平。不需要多久。是吗。”
林行远不明所以。下意识地点头。
荣甜立即说道:“好。那我们去南平。我了解他。要是我一味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其实就等于是被动挨打。他会想出很多种方法來对付我。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主动迎难而上。看看他还能耍什么把戏。”
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林行远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不会。我和宠天戈的孩子。沒有那么娇气。或者说。如果他天生娇气。那么他也不配做我们的孩子。”
荣甜略一扬头。脸上闪过一丝坚忍的神色。
林行远终于点头同意。毕竟。他对冯山也不是十分熟悉。回到南平以后。最起码。他能够向财大气粗的蒋成诩求助。